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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中看得見交纏的氣場,還聽得見——吵架。
“對面那個夜壺,你離我遠點,憑什麼你能跟我青銅劍待在一起。”
“偏不偏不,燻死你燻死你。”
“想當年,我可以換一頭野豬。”
“呸,現在就是一堆破貝殼。”
“好多人啊好多人啊。”
“這點人算什麼,當年我一聲令下,百萬雄兵都要聽我指揮。”
“戰國時的虎符現在得意個什麼勁。”
“閉嘴閉嘴。”
“閉嘴閉嘴。”
……
南星邊走邊聽,這些古董一把年紀了,吵起架來跟小毛孩似的。她掃過那一排排古物,拐過一個玻璃展覽框,到了一個死角。
紅線筆直指向的地方,正是在那死角中。
南星緩步走向那件陳列的古董,走近後發現它異常沉默,沒有一般古物的活潑氣息,甚至有些奄奄一息。
這是一個香薰爐,古人用以焚燒香料的東西。青銅爐子很小巧,約莫巴掌大,雕著幾條游水的鯉魚,是一個很精巧的魚紋香薰爐。
南星轉身往外面走,走出博物館,她就給馮源打電話。手機是馮源給她的,號碼只存了他一個人。比她原來用的大很多,拿在手上都覺得沉,如今的手機大小,越發像塊磚頭了。
正在鄭家別墅後頭躲著鄭瀟的馮源看見號碼急忙接聽,哭喪著臉問:“你下次跳窗能不能先跟我打個招呼,鄭瀟以為我把你藏起來了,氣得罵人。這個大姐罵起人來可真厲害,嘴跟刀子似的。”
他訴了一番苦,又問:“你進展怎麼樣了?”
“找到跟鄭老爺子有關的古物了,但它在博物館裡。”
“那可怎麼辦?”
“天黑之前你把博物館的建築構造還有圖紙資料給我,我在你接我的那間店等。”
馮源一頓,猜出了她的意圖:“你該不會是要偷博物館吧?”
“嘟——”
電話結束通話了。
南星看看天色,還有三個小時才天黑。她還要回去把線給收起來,否則它會一直在那。雖然應該不會有人看見它,但萬一有,就麻煩了。
她往回走的速度很快,穿過八街九陌,回到了剛才的巷子中。
然而那幾乎沒有人走的巷子現在卻有人在那。似乎是察覺到有人過來,那人偏身往南星看去。
兩人一打照面,彼此也不意外對方能看見這紅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