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3)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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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地。
典獄長在行政大樓有間相當寬敞的辦公室,他的辦公室連著副典獄長的辦公室,那天副典獄長出去了,不過我有個親信剛好在那兒,他真正的名字我忘了,大家都叫他柴士特。柴士特負責澆花和給地板打蠟,我想那天有很多植物一定都渴死了,而且只有鑰匙孔打了蠟,因為他只顧豎起他的髒耳朵從鑰匙孔偷聽事情經過。
他聽到典獄長的門開啟後又關上,然後聽到典獄長說:“早安,杜佛尼,有什麼事嗎?”
“典獄長,”安迪說,老柴士特後來告訴我們,他幾乎聽不出是安迪的聲音,因為變得太多了。“典獄長……有件事發生了……我……那真的是……我不知道該從哪兒說起。”
“那你何不從頭說起呢?”典獄長說,大概用他“我們開啟《聖經》第二十三詩篇一起讀吧”的聲音:“這樣會容易多了。”
於是安迪開始從頭說起。他先說明自己入獄的前因後果,然後再把湯米的話重複一遍。他也說出了湯米的名字,不過從後來事情的發展看來,這是不智之舉,但當時他又別無他法,如果沒有人證,別人怎麼可能相信你說的呢?
當他說完後,諾頓不發一語。我可以想象他的表情:整個人靠在椅背上,頭快撞到牆上掛著的州長李德的照片,兩手合十,指尖抵著下巴,嘴唇噘著,從眉毛以上直到額頂全是皺紋,那個三十年紀念襟章閃閃發亮。
“嗯,”他最後說,“這是我聽過的最該死的故事。但告訴你最令我吃驚的是什麼吧,杜佛尼。”
“先生,是什麼?”
“那就是你居然會相信這個故事。”
“先生,我不懂你是什麼意思?”柴士特告訴我們,十三年前那個在屋頂上毫無懼色地對抗哈力的安迪·杜佛尼,此時竟然語無倫次起來。
諾頓說:“依我看來,很明顯那個年輕的湯米對你印象太好了,他聽過你的故事,很自然的就很想……為了鼓舞你的心情,比方說,這是很自然的。他太年輕了,也不算聰明,他根本不知道這麼說了會對你產生什麼影響。我現在建議你——”
“你以為我沒有這樣懷疑過嗎?”安迪問,“但是我從來沒有告訴湯米那個碼頭工人的事情。我從來不曾告訴任何人這件事,甚至從來不曾想過這件事!但是湯米對牢友的描述和那個工人……他們根本就是一模一樣!”
“我看你也是受到選擇性認知的影響。”諾頓說完後乾笑兩聲。“選擇性認知”,這是專搞獄政感化的人最愛用的名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