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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倒黴。我曾經看過瞎了眼的人,斷了手指、腳趾的人,還有一個人命根子斷了一小截,還暗自慶幸只受了這點傷。我想告訴安迪,已經太遲了。他可以回去撿起刷子,但是晚上還是會有個笨蛋在淋浴間等著他,準備打得他兩腿痙攣,痛得在地上打滾。而你只要用一包香菸,就可以買通這樣的笨蛋。最重要的是,我想告訴他,情況已經夠糟了,不要把事情弄得比現在更糟。
但我什麼也沒做,只是若無其事地繼續鋪著瀝青。我跟其他人一樣,懂得如何明哲保身。我不得不如此。東西已經裂開來啦,而在肖申克,永遠會有些像哈力這類人,極樂意把它打斷。
安迪說:“也許我說得不對,你信不信任她不重要,問題在於你是否認為她會在你背後動手腳。”
哈力站起來,麥德站起來,楊勒也站起來。哈力的臉漲得通紅。“現在惟一的問題是,你到底還有幾根骨頭沒斷,你可以到醫務室去好好數一數。來吧,麥德!我們把這傢伙丟下去。”
楊勒拔出槍來。我們其他人都瘋狂地埋頭鋪瀝青。大太陽底下,他們就要這麼幹了,哈力和麥德準備一人一邊把他丟下去。可怕的意外!編號八一四三三SHNK的囚犯杜佛尼腳踩空了幾步,整個人從梯子上滑了下去。太慘了。
他們兩人合力抓住他,麥德在右,哈力在左,安迪沒有抵抗,眼睛一直盯住哈力紫漲的臉孔。
“哈力先生,如果她完全在你的掌控之下,”他還是用一貫平靜鎮定的聲音說,“那麼沒有什麼理由你不能全數保有那筆錢。最後的比數是:拜倫·哈力先生三萬五千,山姆大叔零。”
麥德開始把他拉下去,哈力卻只是站在那兒不動。有一陣子,安迪好像拔河比賽的那條繩子,在他們兩人之間拉扯著。然後哈力說:“麥德,停一會兒。你說什麼?”
“如果你控制得了你老婆,就可以把錢交給她。”安迪說。
“你最好把話說清楚點,否則是自找苦吃。”
“稅捐處准許每個人一生中可以饋贈配偶一次禮物,金額最高可達六萬元。”安迪說。
哈力怔怔地望著安迪,好像被斧頭砍了一下那樣。“不會吧,免稅?”他說。
“免稅,”安迪說,“稅捐處一分錢也動不了。”
“你怎麼知道這件事?”
楊勒說:“他以前在銀行工作,我想他也許——”
“閉嘴,你這鱒魚!”哈力說道,看也不看他,楊勒滿臉通紅,閉上嘴。有些警衛喊他鱒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