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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人憐愛。
語罷她又極勉強地笑了笑,說:“貧道不該在陛下面前提這些。”
皇帝拇指輕叩,緩聲道:“無妨,本就是朕先問你。”
蘭陵蕭氏是歷經百年計程車族門閥,他早年也曾見過蕭氏那位英國公,挽弓射箭、馬上安家,他應是蕭沁瓷的伯父。
還有蕭家的一門雙璧。
皇帝沒有什麼惋惜的意思,世家和皇權依附而生,開國時的功勳權勢天然便能讓朝臣聚成門閥,歷代皇帝都透過打壓臣子來使自己手中的權力握的更緊。
大周開國時的功臣到如今已十不存一,英國公一府存立百年,到平宗朝時還有高位,已算長久。
蕭家若留給他,約莫也不會比如今的下場好上多少。
“那嫁人呢?”皇帝又問,“蕭娘子若還俗,婚姻嫁娶當由己身。”
他這不輕不重的一句問話卻好似深井裡墜了顆頑石,“咚”地一聲幽響在蕭沁瓷心湖撞起漣漪。
蕭沁瓷極驚訝地瞥了他一眼,又迅速垂首,身子也滑下來跪在氈毯上:“貧道得先帝親賜道號,不敢有嫁人的心思。”
她不是自願出家做的女冠,還俗也由不得自身,玉真夫人是先帝親賜,她也是先帝的舊人。新帝御極後她本該遷去皇家的方山妙音觀,但不知是不是宮人的疏忽,竟似忘了西苑還有這樣一箇舊人,漏下了她。
皇帝沒叫起,居高臨下地俯視女子跪伏時腰身折出的曼妙弧度,後頸在燈火輝映下愈發顯得潔白如玉,似一瓣纖長的蘭花沒入雪領。
“是不敢,還是不想?”皇帝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