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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擔心得罪柔然是麼?”歸菀見他並無動作,腰身一放鬆,柔聲問道。
晏清源嗤地笑一聲,沒有承認,把人拉起,拍拍她肩頭:“收拾東西去罷。”
翌日段韶一到,一干人等立時受召齊齊扎進聽政殿,晏清源把人事佈置妥當,才將假託大相國名義,李元之在自己授意下寫的條條框框,一項項軍政實務,交付段韶與趙彥深兩人,待人散盡,方語重心長道:
“我就把家家,還有弟弟們,都託付給二位了。”
數天之後,晏清源一行,啟程東歸,卻不急於趕路,而是先輾轉北方各州,繼續巡視,以穩人心,每至一處州衙,或耽擱半日,或要過夜,春日裡北地氣候如秋乾燥,風照例野,吹得一行人幾日下來,就黑了幾圈。
唯獨晏清源,整日風裡來,風裡去,一道身影高據著馬背,還是那個白淨的麵皮,一點不見變化。這一路,偶收軍報,卻無半個讓人歡欣鼓舞的訊息,李元之心急如焚,暗覷晏清源是個平靜如常的樣子,索性把臨來前一晚的事,告訴了晏清源:
“慕容紹託人給我送了百兩黃金,打聽世子對他的態度,我猜,他想必得知了風聲。”
兩人馭馬並肩,晏清源稍放緩了速度,乜他一眼:“參軍收過多少好處了?這項生意不錯。”
說的李元之面上微微一紅,含混過去,繼續正事:“我怕他起疑,也為安撫,確是收下了。”
晏清源一扯馬韁,目視遠方,天邊樹若薺:“他果然有這個思慮,柏宮的事一出,他們倒都成了驚弓之鳥。”
“世子,這也是人之常情,大相國本未重用他,他同世子,亦無深交,世子之前所說極對,貿然召他,他倒會多想,不知回來是福是禍,如今,既然知道送禮打聽,可見,和柏宮,到底不是一路人,世子當用則用。”
李元之趁勢分析一通,晏清源哼的笑了:“參軍這一步棋,走的妙啊,給他吃了定心丸,再看罷。”
等進鄴城,時令已至暮春四月。
他這一趟出門,前後幾個月,新年都是在晉陽過的,府裡眾人都知他當初赴晉陽途中遇刺,又經玉壁驚險,甫一進門,妻妾孩童、家僕馬伕,全都烏泱泱湧上來,不等開哭,晏清源最看不慣這樣的陣勢,亂七八糟一團,一眼瞥向兩隻眼幾乎要糊在自己身上的那羅延,那羅延立刻領會,在公主身邊勸道:
“世子爺的傷早好啦!車馬勞頓的,公主還是讓人都散了罷!”
公主本正拈帕抹淚,一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