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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事,忙到甚晚,話都懶得說,盥洗後動也不動埋頭就睡,弄得公主無所適從,看他神情,倒也無恙,在一旁失失落落的,也不敢多言,怕他不快,這一宿,睡的竟是提心吊膽。
慕容紹失利的訊息,雙堂翌日得悉,晏清河坐在黑黢黢的屋裡,燈也不點,阿六敦貓一樣無聲潛進來,卻摸得準他坐在哪兒,徑直走到眼前,壓低了聲音:
“人回來了,說找遍新招募的兵丁,也沒見著程信,他也許是在雙堂呆膩歪了,見覆仇無望,趁機跑回了南梁?說不定,這會去了羊鴉仁所率的一部也有可能。”
自程信失蹤,有些時日,晏清河第一判斷就是他混進了小晏所招新兵,眼下一聽,微覺詫異,便把火摺子一點,那張蒼白的臉上終於有些了表情:
“不會,南梁也無他立足之地,陸士衡失城吃人,輿情早不認他,更何況,程信這個人,不報仇雪恨,死不瞑目,他忍了那麼久,更不會半途而廢。”
“那這個人,到底能去哪兒?!”阿六敦束手無策地看著他,也實在想不出他的去處了。
晏清河注視著火苗,目中森森,忽反應過來:“程信還在晏九雲軍中,你我能想到,他未必想不到,他不是混進了新兵,而是舊部。”
一語點醒夢中人,阿六敦愣住,不免憂心:“他混進小晏將軍的隊伍,是要殺晏將軍啊!”
晏清河道:“殺小晏?你錯了,他是要殺慕容紹,斷大將軍的臂膀。”
阿六敦猛然吃驚,失色道:“他殺了慕容紹,誰還能領兵打柏宮,太原公,屬下再去查,一定攔著他!”
晏清河慢慢搖了搖頭:“他既有心,誰也攔不住,想必早策劃好的,不過,要殺慕容紹也不是易事,一個降將,想殺三軍主帥,只能說程信這個人豁的出去,”他面上忽露出個古怪的微笑,“小晏的女人想必出了不少力,這個女人,說有用也有用,說壞事也壞事,且先留著。”
隆冬日盛,臨近年底,晉陽的精騎渡過黃河,一路南下,來到譙城之時,遠遠就見旌旗揮展,浩浩蕩蕩,勇士們坐下駿馬,皆油光鋥亮,膘肥體壯,一時間精兵銳甲,盤馬彎弓,甚是奪目,這麼鋪天蓋地一來,屯於城外,引得百姓紛紛議論:
“晉陽鐵騎,真是八面威風呀!”
“快看那個!穿的這般光鮮,一定是個將軍呦!”
“將軍個屁啊,就是個小卒子!那才是將軍哩!”
一語引得更是人群騷亂,歷來也沒見過連小兵也穿得如此鮮亮的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