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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目光,瞧幾眼,有點欲言又止,晏清源似有所察,從鼻腔裡逸出聲哼笑:
“顧媛華一死,陸歸菀又被我帶了出來,我人都不在鄴城,他們沒有能聯絡的人,掀不起什麼風浪的,只能乾等,我就是要他們乾等,什麼時候熬不住了也就該狐狸出洞了。”
一語揭曉,劉響很是了悟:“世子爺,你不殺陸歸菀,是留給他們的餌?”
晏清源微微一笑,沒有說話,而是負手朝前走了,劉響一看,便也自覺避嫌往一邊去了。
蹲坐半晌,歸菀腰痠,此刻把手洗乾淨,手背一抹,額頭的汗便去了大半。
這麼站了片刻,又記起來,把髒水潑了,覺得有溫熱氣息襲來,一扭頭,晏清源正湊著往她包帽裡瞧,原來是忙綠這半晌,一縷青絲溜了出來,粘在雪白的頸子裡,渾然無覺,他手這麼一勾,給她順道掖了回去。
兩人離得近,他那一管挺秀的鼻膽就懸在眼皮子下,一雙眼睛也是柔情似水,卻只是笑,一個字也不說,歸菀臉上一紅,情不自禁就想躲,怕惹病上身似的:
“大將軍,你回來啦?”
晏清源“嗯”一聲,把她手一牽,翻來覆去看了好幾眼,皺眉對她笑:
“學會了?”
歸菀含羞把手抽回:“也不難。”
“心到手到,這個世上很多事都能解決了。”晏清源戲謔著教導她一句。
歸菀卻鄭重地點了點頭:“大將軍說的對,這個世上,如果手到心到,就能成很多事。”
沒想到她是這個反應,晏清源的臉上,便從戲謔,變成了一道別有意味的笑容,思索片刻,沒再說什麼,同她一道回了營帳。
歸菀有些疲乏,不管其他,草草喝了點水,爬上榻,正要小憩,看那件自己縫補的戰袍在,不禁望了望晏清源,他已經在擺弄沙盤了。
“大將軍,你要出戰了嗎?”
晏清源頭也不抬,隨意“嗯”了聲,思緒根本沒在她問話上,這麼敷衍,歸菀也看得出,索性不再關心。把他袍子推到一邊,朝後頭仰面一躺,渾身都鬆弛了下來,未幾,就覺得兩眼惺忪,想要睡著。
這個時辰,馬上就日落黃昏了,睡的哪門子覺,晏清源無意瞥過去一眼,榻上的歸菀,已經起了均勻的呼吸聲,包帽一脫,烏泱泱的秀髮就傾瀉鋪散了半榻。
他走過去,立在榻前,居高臨下,看不出情緒的眸子在她睡熟的面龐上游走了片刻,把險險要垂下榻的青絲,給撈上去,見歸菀額髮還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