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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疑點
第二天一早,小小是被痛醒的。整條左手臂就像是著了火似的,痛楚從肩膀延至手腕,又從手腕遊走到肩膀。她一頭冷汗地睜開眼睛,抬起了左手臂。埋在經脈中的銀針彷彿深了些,在青黑的脈中若隱若現。小小無奈地抬手,再封了一次脈,這才讓痛楚平復了些。
小小哀怨地看著手腕上青黑的經脈。這根銀針不會是出了什麼問題吧?蒼天啊,現在陰梟不知道跑去哪裡了。她可不想就這麼死得不明不白啊。
她嘆口氣,起身下床。也罷,不管怎麼樣,日子也要過啊。她摸摸肚子,折騰了一晚上,她還什麼都沒吃過。可憐她一個妙齡少女,這麼飢一餐飽一餐的,如何是好。
小小的雙腳剛著地,就看見了廉釗。她先是一驚,隨即又平靜了下來。他坐在桌邊,枕著手臂睡著了。她無聲地嘆口氣,這廉家公子還真是沒防備呢。要是她想下手害他,簡直易如反掌。她無奈地笑了笑。不愧是官家的公子,這江湖的險惡,他怕是一無所知吧……
她正想著這些有的沒的,眼角突然掃到了廉釗身邊的鴛鴦箭匣。對了,羽箭!她當即想到了正事。她從被子裡拿出了那支箭,躡手躡腳地走到廉釗身邊。準備把箭插回去。
只是,一會兒之後,她茫然了。那鴛鴦箭匣正如其名,匣內分了兩個小匣。從外往裡看,所有的箭羽都是一樣。要命,她手裡這一支是哪一邊的?
她正拿著箭,苦思冥想。廉釗醒了過來,看到她站在自己身邊,微微一驚。 “你起來了……”
小小僵住了,不自覺地看著自己手裡的羽箭。
廉釗自然也看見了。“你拿箭做什麼?”他起身,問道。
小小立刻答道:“噢,我看著這箭匣很漂亮,就忍不住……我正要放回去,就是,忘記自己是從哪個匣裡拿的……”
廉釗笑了笑,拿過了那支箭,道:“鴛鴦箭匣分陰陽雙匣,陰匣的箭,箭頭是錫制的,只用來小懲。而陽匣則是精鋼練就,非死即傷。”他說完,把羽箭插進了鎦金的那一半箭匣中。
小小本還擔心,廉釗若數了羽箭的數目,自然會察覺其中蹊蹺。但他卻絲毫沒有懷疑。
小小松了口氣。而後便覺得有些尷尬了。
廉釗也有些不自在,他開口道,“呃……我今早才回來,怕吵醒你所以沒出聲。”他自嘲地笑笑,“沒想到,就這樣睡著了……”
小小聽他這番話,愈發尷尬。從第一天見到他開始,他的一舉一動,就絲毫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