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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時分,彭當在西京州增援而來的捕師押解下,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出了北天門。天門上下上萬弟子和講師密密麻麻地圍在道路兩側,爭先恐後地圍觀了這具有歷史意義的一幕。
殷承俠默然佇立於天門彈指堂上層的門主書房——憑欄軒中,居高臨下看著彭當離開的全過程。黃金龍站在他的身後,滿臉都是激動的紅光,渾身不自禁地哆嗦著,仍然沒有從天門弟子驚天動地的歡呼聲中緩過氣來。那是他一生中從未有過的光榮時刻,站在顧師父的身邊,承受著人們毫無保留的讚美和叫好,彷彿自己也成了力挽狂瀾的英雄。那種甘甜快美的滋味,就好象令人上癮的瓊漿玉液讓他流連忘返。
“也許那是我一生中最巔峰的時刻,再也不會有比這更加難忘的瞬間了!”在自豪得意之餘,黃金龍不無惆悵地想。
“是雲帆出的手?”殷承俠低聲問。
“雲帆!?”黃金龍聽到這個問題微微一怔,隨即他恍然想起彭當對顧師父的稱呼,原來顧師父是叫顧雲帆的,這是他第一次聽到顧師父的全名,“對,是顧師父出的手。”
“每一招你都看到了嗎?”殷承俠柔聲問。
“是,每一招都看清楚了,太……太……”黃金龍興奮地想要找一個形容詞來形容顧師父的劍法,但是一時之間他竟生出了詞窮之感。
“你很幸運啊。這三十年來就算是我也很難看到他使劍。他的劍法就象畫聖的畫,因為太過絕美,易遭天地所嫉,所以等閒無法看到。”殷承俠感慨地說。
“哦,哦,您,您……”黃金龍支吾地說。
“怎麼了,有什麼話就說。”看到他吞吞吐吐地樣子,殷承俠回過頭來笑著鼓勵。
“我是說,您要是親自去天門食府就好了,能親眼看到顧師父的劍。”黃金龍無限惋惜地說。
“唉……”殷承俠感懷地輕輕嘆息一聲,望著彭當遠去的背影,默然半晌,忽然開口道,“我不敢去。”
“啊?”黃金龍微微一愣。他完全想不到身為救世十二天師之一,南北天門總門主的殷承俠會說這樣的話。
“你還太小,沒有像我這樣的感觸。等你活到像我這樣的年紀,你的人生只剩下回憶,也許你能理解我心中的恐懼。我年輕時候的樣子,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彭當還記得。他是我與過去惟一的聯絡,我逝去的青春,很多我自己都已經不記得的細節,都完整地儲存在他的腦海中。這個世界也只有他在找我喝酒的時候,敢稱我做小夥子,有他在身邊,我還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