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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所料,宇文朔在館內候他回來。
龍鷹之所以猜中,基於一個理由,是宇文朔不但視他為對付共同大敵田上淵的夥伴,還當他是朋友,關心他的安危。當然,在龍鷹施盡渾身解數下,關中高門的首席高手,對他消去懷疑。
從充滿敵意到信任,是個漫長的過程,幸好「範輕舟」沒令他失望過,其中還有兩個因素,大大紆緩他們間一直繃緊、隨時斷折的關係,就是獨孤倩然對「範輕舟」的態度,以及符太的「王庭經」與他的合作無間。
故此,宇文朔得悉田上淵為他設餞別宴,廣邀「友好」,憑宇文朔的智慧,猜到田上淵在重施掩人耳目的故技,事實上一意殺「範輕舟」。
宇文朔也像符太般,想到田上淵只會在關外動手,而非關內。
當年田上淵大張旗鼓的到仍是神都的洛陽去,暗裡潛返長安,刺殺陶過,因而可置身事外。
現在則以另一種形式,重演能令人產生錯覺的手段。
歡宴、送別,之後「範輕舟」在關外大河遇襲,那就誰都難聯想到田上淵身上,至少田上淵可振振有詞,把責任推在「範輕舟」的「傳統敵人」大江聯處去。
田上淵這般做,落在有心人宇文朔眼裡,容易理解,不明白的是「範輕舟」為何肯幫田上淵的忙,應允赴宴。
宇文朔收請柬後,立即來找他,理所當然。
龍鷹偕宇文朔離開西市,到永安渠畔密話。
宇文朔開門見山的道:「範兄一副惟恐田上淵不敢殺你的模樣,使人百思不得其解,你真的那麼有把握?陳善子的船隊,依你的計劃,卻步於潼關之前,故只能在關內護航,你卻要在大河面對北幫強大的戰船隊。」
龍鷹從容道:「在答你老兄的問題前,小弟可否問幾個一直深藏心內的問題?盼宇文兄直說無礙,然後小弟予你老兄一個包保滿意的答案。」
宇文朔收回投往渠水的目光,朝他瞧來,雙目熠熠生輝,苦笑道:「話不可說得那麼滿。坦白說,範兄一向的所謂答案,沒一個曾令我真的滿意。」
又嘆一口氣,道:「通常是解開舊的疑點後,增添新的疑點。昨天在下為你的七色館,去找倩然世妹說話,本以為須花一番力氣,方能說服她,豈知她竟一口答應。敢問範兄,憑甚麼可令她比我更相信你?」
兩人並肩立在渠旁斜坡,渠風徐徐吹拂,衣袂飄揚。
龍鷹微笑道:「你真的相信小弟?」
宇文朔道:「不可以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