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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心抬頭看了他一眼:“師尊?”
只見他居高臨下地望著我,輕蔑道:“你認為我娶妻,還需要你來陪麼。”
這氣氛不對。我立即改口:“不不,當然不需要。師尊英明神武,不論做什麼,我們當小輩的,只能在旁邊搖旗吶喊,哪敢擅言‘陪同’。”
“既然如此,自己回去領罰。”
被師尊罰,簡直就是我的家常便飯,現在我已學會不再問為什麼,只道:“好吧。”頓了頓,我還是不死心道:“可是師尊,我真的很想要一個師母……”
語畢,我看著他,他看著我,我委屈道:“知道了,徒兒該死,抄兩倍。”
又抄、又抄。還不讓我給哥哥抄。到底是抄書重要,還是上課重要?既然師尊不怕我抄書耽擱學習給他丟面子,我不上課便是。這一回抄的書更無聊,是《東海雜記》。
翌日正午,白帝山上,我翻著那些記載水產、靈石、仙樹的資料,打了個呵欠,慢吞吞地在紙上劃下鬼畫符。不遠處,師叔在山頭教他們以仙術劈石,一個個都練得可帶勁兒了。
反正輪不到我,也抄不到盡頭,不如偷個懶。我撐著下巴,想起師尊前一夜那冰塊兒一般的臉,雖令人害怕,卻是相當的好看。這麼好好一個師尊,為何不肯娶老婆呢?
雖然大家都懼他敬他,但我知道,若他真點個頭,恐怕想要嫁他的姑娘,會從青龍天一直排到朱雀天。想到此處,我詩興大發,拿著胤澤的狴毫一揮,快速在紙上作詩。
剛寫下前兩句,記憶中的師尊形象便越是分明。他的一顰一笑,一言一行,甚至連高高拿著筷子根的模樣,都在我腦中晃了一遍。漸漸地我有些想通了,師尊不願娶師母,是以師尊飄渺高貴,再仙的謫仙,都配不上他。
於是,我接著寫下最後一句,點了一滴墨,圓滿收尾。
此刻,有人在前方喚道:“洛薇師姐,你在做什麼呢?”
來者是正在休息的師姐師妹。我摸著下巴,很是驕傲地把那張紙遞給她。那紙上寫著:
異獸水煙勝畫,天市千載繁華。
遙望孤峰錦樓,吾師上界人家。
若問神去那邊,無蹤不入凡眼。
夜夢碧袍縹緲,汝心蕩漾如煙。
師姐讀完詩,“噗”地笑出聲來:“師妹,你真是古靈精怪。這詩真寫得太貼切了,神尊確實如此高高在上,讓人覺得可望不可及。”
我揚揚眉:“師尊可是個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