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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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彌呼被那雙金色的眼瞳一看，記憶復甦，那一刻好似回到了十年前，她瞪大了眼瞳，露出驚慌失措的神情：“你，你是……”
“回答我的問題。”白覺一字一頓：“我快沒耐心了。”
“妾，妾身……”卑彌呼竟是流露出了畏懼的神情，她這一刻似乎是在委屈，只是咬著嘴唇，但不肯透露任何話，猶如一個做錯事時，倔強不肯認錯的孩子。
“她是人造的英靈。”北高代替了她進行了回答：“是……被人工植入了英靈之理的瑕疵品，所以，註定壽命不會超過十多年，她的時間只剩下最後三日。”
白覺看向楊廣，注視著這曾經的敵人，倔強的友人。
果然，楊廣還是笑了，他說：“我知道，一開始就知道。”
——我早有覺悟。
“你?……”樂羅再也按捺不住正要破口大罵，卻被凌道捂住了嘴巴。
“別說了，什麼……都別說了。”凌道皺著眉頭，他閉著眼睛：“沒用的，他已經……”
“三日，值得麼？”白覺望著長椅上那熟睡的女孩：“人祀之後，靈魂連同英靈之理化作釘子，將龍脈釘死在九州大地上，直至靈魂魂飛魄散為止，哪怕是英靈，也不得轉生……你用盡自己作為英靈輪迴轉世的資格，耗盡文明之理的眷顧，只是為了一個只能活三日的女孩……”
他重複問道：“值得嗎？”
楊廣仰起頭來：“我認為，值得啊。”
他撫摸著女孩的面頰：“她為了我，多活了五年，也多痛苦了五年……自力量覺醒開始，經受著愈發強大的英靈之理對於身軀的摧殘，她每一天都要經受長達六個小時的劇痛，在痛苦裡掙扎……想想也是啊，不論相合性多好，不論是多麼完美的複製體，一名巔峰英靈的英靈之理，怎麼可能是一位凡人負擔得起的？”
“如果不是我，不是我闖進了她的世界裡，她一早便解脫了……她忍耐著疼痛的折磨，還是堅持在同一個地方等我，哪怕是穿著單薄的衣服站在雪中，也一直要等到我來；忍耐著夜夜不能安眠的劇痛，卻總是對我笑顏以對；明明痛苦的恨不得立刻就結束一切，但親口請求了卑彌呼推遲人祀儀式的時間！甚至於，如果不是在一月前，她突然倒下，我甚至對此一無所知……”
“為了什麼呢？”昆西咬緊牙關，想笑，卻像是在哭：“為了我這個一無所知的蠢貨啊，她努力的想要活下去，活的更久，只是為了多見我一面……可我又能為她做些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