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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逢春緬懷的道:「若陸大人尚在,遇上這樣的事,任其如何有權有勢,讓他曉得,肯定可以擺平。現在則是叫天不應,叫地不聞,不知該向誰訴冤屈。」符太大吃一驚,道:「發生何事?」柳逢春忙道:「大人勿誤會,陸大人升官去了,調往南方的揚州,當地方大臣。」符太整條脊骨涼慘慘的。
武三思怎會讓陸石夫離京?縱然表面上,城衛的兵權仍在武攸宜之手,但誰都清楚,尸位素餐的武攸宜,管不了任何事,亦不願去管。
符太問道:「誰代替陸石夫的少尹?」柳逢春道:「是成王李千里。皇上還加封他左金吾衛大將軍,可出入宮禁,非常破格。」又壓低聲音道:「以他的軍銜論,當個少尹實為屈就,看來下一步,會以他代武攸宜。」符太聽至一頭煙,對這些事,他可能永遠不明白。
道:「柳老闆怎曉得這麼多的事?」柳逢春道:「青樓乃煙花之地,專為花得起錢的人而設,往來者非富則貴,留心點,可聽到很多常人聽不到的是是非非。」符太續問,道:「少尹之職,沒因魏元忠的提議,分拆為長安、萬年兩個管區嗎?」柳逢春果然訊息靈通,道:「聽說仍在爭拗裡,各方都想安放自己的人。」符太心忖如果另一少尹,也由李重俊方的人擔當,整個城衛、街衛的軍權,盡入李重俊之手。
韋、宗二人,怎可能容許屬李重俊一方的成王李千里先拔頭籌,武三思竟又任陸石夫被調走?
沒一件事,可想得通。
道:「我還要趕著入宮,柳老闆就當我是範爺,放心說出來,我定可幹得漂漂亮亮,不教柳老閣為難。」柳逢春連忙表示感激,苦笑道:「此事難以善罷,我做了最壞打算。」符太安慰道:「他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兵來將擋。這小子銀樣蠟槍頭,目下正值爭奪軍職的關鍵時刻,他以前因開罪那大…………噢!不!開罪範爺,錯失良機,今趟不敢犯次,故縱吃大虧,是啞子吃黃連,豈敢鬧大,而老子剛好吃住他。」柳逢春聽得精神大振,喜道:「原來大人早心有定計。」符太道:「不想通,如何治手癢?」柳逢春怎想過「醜神醫」如此好鬥,呆了起來在符太催促下,道:「昨天他派人來傳話,指定今夜紀夢須陪他,彈琴唱曲,如果紀夢再一次缺席,秦淮樓以後不準開門做生意,而他即使翻轉全城,也要將紀夢找出來。」符太不敢相信耳朵,道:「韋捷是否患了失心瘋?」柳逢春冷哼道:「我柳逢春是給嚇大的,當然清楚他虛言恫嚇,如他真敢這麼做,就是犯眾怒。不過若連這點面子都不給他,我又難說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