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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出因如水榭的一刻,離和頭酒尚有大半個時辰,本來最該做的,是到躍馬橋附近,找個寧靜的河岸,在斜陽映照下,拿符小子的《西京下篇》來趕工,多掙點本錢和老宗、老田說話,可是此刻腦袋填滿臺勒虛雲的音容笑貌,竟有提不起勁讀《實錄》的古怪感覺。
道理他是明白的。
當年在大江聯的總壇,他嘗過同樣的滋味,那是須鐵石心腸方頂得住,然「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臺勒虛雲描劃出其奪權大略的雛型,就是藉助李旦、太平的特殊地位,郭元振的聲援,進一步鞏固楊清仁的爭天下實力。
不過,最令他難解處,如將李旦捧上帝座,合法的繼承者,該為曾當過太子的李旦長兒李成器,何時輪到楊清仁,除非發動另一場政變。亦因如此,使龍鷹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比之臺勒虛雲,龍鷹欠缺一套完整的計劃,以過渡李顯的遭害,幸好這破綻空隙已由臺勒虛雲縫補,不幸的是用的乃臺勒虛雲擬定的手段。在自問想不出更好的策略下,不到龍鷹不配合採用。
臺勒虛雲最能打動他的,是因他明白宗楚客、田上淵兩人的一貫作風,決斷狠辣,不講天理人情,於大有顧忌下,仍趁亂務要剷除李旦、太平兩大禍根。
任何事物也可改變,獨人的性格不改,伴隨李顯駕崩而來的,必是清除異己的大清洗。想殺他龍鷹或符太,乃不可能的事,但李旦、太平將難以倖免,李旦五子,包括李隆基,均難逃毒手,宇文朔和幹舜的家族,亦被牽連。
龍鷹怎容這樣的情況出現。
在某一程度上,他感激臺勒虛雲,也因而更添敵友兩難的矛盾。
香風從後吹至。
龍鷹從迷思驚醒過來時,美麗師父湘君碧的玉手穿入他的臂彎裡。
龍鷹立變玩偶,被她扯得身不由主,改向過橋穿徑地,深進池林區的淨土。
唇分。
湘君碧星眸半閉,酥胸急遽起伏,俏臉火紅,不住喘息。
龍鷹感覺強烈,不但因「師父」能熔鋼般的熱烈,憶起當年她送他到小可汗堡去,在門樓通道內的激吻,更勾起對在大江聯總壇度過那段令人既回味、又傷情的日子的思憶。
亦為首次對湘夫人去除戒心,是因察覺她的全心全意,沒有保留。
親熱的處所是因如坊後院東側一座獨立的兩層小樓,甫入廳子,湘君碧投懷送抱,獻上香吻。
樓內、樓外,一片寧靜。
湘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