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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Chapter 18
A的視角資訊量太大了。
與他感官同步, 姜蔻不僅要抵抗令人骨頭酥-麻的親密感，還要接受他眼中恐怖的資訊量。
——他眼裡的世界隨時都在變化。
她抬手，把溼淋淋的髮絲捋到腦後。
在她自己看來, 這麼做的原因, 不過是頭髮擋住眼睛了。
在A的視角, 卻是難以計數的可能性。
就像兩面相對的鏡子，無限反射, 無限延伸。
只是, 無數個映象裡的她, 捋完頭髮後的動作都有所不同。
有的映象，她會果斷拔出後腦勺上的連線線, 同時開啟另一隻機械臂的介面, 閃電般插-進去。
在兩個機械臂進入連線狀態的一剎那，轉身就跑。
有的映象, 她會仰頭，朝他露出一個蒼白的微笑：“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的確不會害怕你。”
說著, 虛弱地咳嗽兩聲：“但你再不送我去醫院，我可能想害怕你, 也沒機會了。”
但這一映象的盡頭, 是她不擇手段地逃離了醫院。
有的映象，她沒有拔出後腦勺的連線線，而是反過來入侵了機械臂，連線機械臂的自毀程式，以此為要挾, 讓A放她離開。
當然，跟A比入侵電子裝置的速度, 就是自取滅亡。
這一映象，以她被機械臂反剪住雙手，強行壓制在地板上告終。
有的映象，她捋完頭髮後，還沒來得及說話，就暈了過去。
A把她送上急救車以後，她醒來後，立即打昏身邊的急救人員，給自己注射了一劑腎上腺素，掏出急救人員身上的手-槍，冷靜上膛，抵住司機的腦袋，命令他下車。
不過，這一映象的結局，仍然是她被A逮捕。
——車上裝有自動駕駛系統，A入侵那輛急救車後，她只能眼睜睜看著那輛車調頭，駛向自己的公寓。
……
幾秒鐘的時間，姜蔻的眼前閃過上萬種可能性。
這只是A能看到的無數種可能性裡，極少的一部分。
面對她的病情，他不是無動於衷。
他看似冷漠無情，實際上調動了所有可用的監控裝置，嚴密監測她的生命體徵。
只要她的生命體徵出現異常，就會被送往附近的急救中心。
但在此之前，他不會對她動任何惻隱之心。
![[綜英美]論私齋與哥譚的適配性](https://www.kyks.tw/images/dWpzNDU5OHNkZmQyNWVkZv5Jqngmzh7RK0zLWKIsvcM59Jzfqqrd-ClWlaGUMIN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