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東南枝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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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福寺東南方向孔雀嶺。
晨霧散去,路旁的毛草叢還閃著晶瑩的露珠,只要輕輕一碰,它們便會掉落……
一行人正從遠處走來,他們行進平穩而安靜。
他們穿過山腰的一片松樹林,沿著一條斜上的小路來到嶺上,順著山嶺又直行,最後停在一棵枝繁葉茂的合歡樹下。
“幾位小施主:你們不要太難過,有因才有果,也許無雙這才是真正的放下……讓他們實現生前夙願吧!”主持師太說完,幾個女尼挪開一片薄薄的石頭,然後用工具刨開那裡的石土,取出來一個精美的梳妝盒子。
住持師太親自開啟,見裡面裝的是一束長長的頭髮,輕聲說道
“把他們的骨灰放些進來,其餘的倒土裡……”
當他們下山時已是晌午。
“白哥哥:你看它們像不像紅燭?”六兒指著松樹上一簇簇朝天生長的嫩松枝問。
白水點頭,好一片燃燒的紅燭!
“白哥哥我想看你流淚的樣子了。”六兒奇怪地問,眨著奇怪的眼。
看著六兒一臉真誠與期待,白水使勁眨眼,卻沒眨出半滴。他正欲上前安慰,六兒卻突然像沒了骨頭似的晃動,白水一把摟住。
在白水四人來到開福寺的第七天,無雙師太也圓寂了。她留給住持書信一封,住持看後很平靜……
“請各位施主暫且迴避!”住持號著六兒的脈對白水等人說道。
“請問無期姑娘芳歲?”住持見已無旁人便細聲問道。
“十九吧!”六兒猶豫一下回答。
“姑娘可記得是什麼時候開始有此症狀?”
“應該是十四歲剛開始——那年吧!”
“剛開始——那年?不應該呀,脈相看姑娘還不曾有過月事。”住持預設‘剛開始’就是女孩子不便直接說出口的月事。
“不不不”六兒手掙脫出來,點頭又搖頭。
“不應該呀?!”住持搖著頭一臉疑惑離開。
嶽雷在送靈兒來的第二天便去了臨安,他說要回去置辦起一個新家,然後回來接他們。
他說“你們就是我眼前的家人。”
不過說這話的時候,已不見了身影,讓人琢磨不透真假。
嶽雷離開後,白水和六兒見靈兒難過就多陪了她一天;靈兒高興,白水和六兒不忍掃她興就又多陪了她一天……
可今天見六兒又一次險些暈倒,靈兒來到她房間,主動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