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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雖然動人,但語氣卻非常狠厲,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壓迫感。
那兩名撈屍人嚇得齊齊抖了一下,其中那個年紀輕些的,便壯著膽子單膝點地,用一種很古怪的腔調說道:“啟稟大人,之前沒說有兩具屍首,這錢還得另算。”
兩具屍首?!
陳瀅與裴恕同時變了臉。
“水下頭還有一具屍首?”問話的是裴恕身邊的一個官員。他的面上亦有著明顯的震驚。
那年輕的撈屍人肯定地點了點頭:“是的,還有一具屍首,不過只剩下骨頭了。”
水邊立時一片安靜。
興濟伯府的小湖底下,居然沉著兩具屍首?
陳瀅情不自禁地轉開視線,望向了那亭亭搖曳的荷花,心底裡覺出了一分諷刺。
誰能想到,這聖潔美麗的花朵之下,竟埋葬著兩條生命?
“撈上來。錢另算。”裴恕言簡意賅地給出答案。
那撈屍人面帶喜色,應了一聲,便與另一人又乘上小舟,再度駛向方才的那片水域。
裴恕慢慢地踱向女屍所在之處,那兩名吏員仍在輕聲交談著,一面飛快地做著記錄,並未注意到他的到來。
“她應該是個年輕的丫鬟。”他的身邊,突地響起了一個聲音。
是女孩子的聲音。
很乾淨、很平靜,宛若迢迢流水,從他的耳邊緩緩淌過。
他側首看去,便見那穿著紫衣的少女,正站在他的身旁,後頭跟著三個臉色不大好看的僕婦。
陳瀅不知何時竟也走了過來。
“你怎麼看出來的?”裴恕問道,同時抬起一隻手摸了摸下巴,面上的神情仍舊是一如既往地兇悍著,連那點兒興味也給掩去了。
“大人且看她的腰帶。”陳瀅說道,冪籬下的眼睛凝在那女屍的腰部,那裡殘留著幾根看不出形狀的織物,“這種碧羅巾子,市面上二十文一根,今年春天時,很是時興過一段時間。”
雖然那腰帶已經又爛又碎,但還能勉強看出顏色與紋理,正是陳瀅前些時候進宮時用來捆人的那一種。
二十文錢的腰帶,有身份的貴女們確實瞧不上。
當然,陳瀅自己是個例外,但這一點裴恕並不知情。
“這種腰帶是今年二月下旬開始在市面兒上出現的,且這料子也挺厚實。”陳瀅繼續說道,闡述著她的分析:“照此推斷,這丫鬟落水時,應該是在春天,天氣還不太熱的時候。也就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