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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等陳潯。
一見柳氏並陳瀅出來了,幾位姨娘連忙躬身行禮,柳氏與陳瀅自皆側身避了,蘇姨娘起身之後,便不著痕跡地往她們身後張了張,復又束手站好。
“五哥兒被奶孃抱去抱廈了。”柳氏輕聲說道,拿帕子向額角按了按,語聲十分低柔。
她這是好心提點蘇姨娘,叫她別在這兒等了,陳潯已經被送了出去。
蘇姨娘感激地笑了笑,道:“多謝四太太。”又向陳瀅點點頭,便帶著那兩個姨娘轉去了一旁。
雖只是個姨娘,到底是有子傍身的,那行止間便多了幾許圓轉自如,襯著她那張如花似玉的臉,看起來倒有幾分主母的氣派。
柳氏的眉心微不可查地蹙了蹙,嘆了口氣,轉向陳瀅時,面上便露出了柔和的神情,細聲道:“三丫頭也早些回去吧,這黑燈瞎火的,叫小丫頭子多打幾隻燈籠。”
陳瀅謝了她,便帶著人轉回了鳴風閣。
李氏已經早早睡下了,陳瀅回去時,那正房只門外頭掛了兩盞絹紗小燈籠,紫綺並絳雲一個在看藥,一個在查門戶。陳瀅先問了李氏的情形,得知她身子無礙,這才回到西廂,命尋真將花在圃家的請了過來。
花家乃是世僕,在府中枝蔓甚廣,訊息自也靈通,今日之事想必她是很清楚的。
果然,花在圃家的來了後,陳瀅只問了一句,對方便將事情的始末都給說了。
原來,昨日沈氏她們才一走出垂花門,就叫馮媽媽給攔了個正著。沈氏因不大識得馮媽媽,便乍著膽子與她理論起來,不想劉寶善家的隨後就到了,沈氏這才知道馮媽媽是許老夫人的人,她算是一腳踢到了鐵板,頓時就偃旗息鼓,正所謂氣昂昂去,蔫嗒嗒回。
許是因了事情根本就沒鬧出來,於是許老夫人便沒有當場發作,而是一直等到了今天下晌,才叫劉寶善家的去三房傳話,命沈氏並所有三房的姑娘禁足一個月,連花園都不許去。
至於陳漌,則是被許老夫人罰抄經百遍並繡足五張帕子,才能出屋,也算是變相地禁了足。據許老夫人說,這是要“煞煞她的性子”。
陳瀅聞言,心下便生出了一絲不解,遂問:“三嬸嬸她們受罰我明白,怕是因為她們險些衝撞了貴人。可是,大姐姐又是為了什麼受的罰,花嬤嬤可知道麼?”
陳漌並未偷出垂花門,只不過與陳瀅私下聊了幾句而已,雖然語涉於私,但旁人理應並不知道這事兒。陳瀅就不明白了,許老夫人為什麼連陳漌也要一併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