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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夜雨之中散步,也很舒服。
見他一徑回頭看,陳瀅便也轉首凝望,正瞧見郎廷玉在那擼袖子,像要跟何廷正幹架,頗覺好笑。
而隨後,她忽又想起一事了。
心念動處,她已是轉向裴恕,問道:“剛才我就想問你了,你這趟差事可順利?”
從裴恕現身至今,他們一直無暇談及此事,而此刻,風骨會一案終是塵埃落定,陳瀅這才想起,裴恕此行,似乎很是神秘。
她猜測,還是與康王有關。
畢竟,康王的一雙兒女,至今下落不明,元嘉帝再是開明大度,也不可能坐視這兩人逍遙法外。
聽得陳瀅所言,裴恕立時便肅了容,沉吟片刻後,方以極低的語聲道:“差事很順,沒出什麼岔子,人也抓回來了。”
抓人?
莫非是山東那些餘孽?
“我可不可以問問,抓回來的人是誰?”忖了片刻後,陳瀅再問。
她委實很好奇。
“逆王的一兒一女,盡皆被俘。”裴恕很乾脆地便給出了答案。
陳瀅微微一驚,忙輕聲問:“你把這事兒告訴我,沒關係麼?”
“陛下又沒說不能告訴你。”裴恕不以為意,高大的身形向她的方向側了側,喉嚨深處迸出一聲低笑:“陛下金口玉言,讓我跟你多學著點兒,我把事情告訴了阿瀅,不就是在向夫人討教麼?”
醇厚的聲線,在細雨聲中越發清沉,縱使夜風再涼,也拂不去那語中的柔情。
此情此景,委實是該以一聲“討厭”來應景兒的。
只是,這話聽來容易,說出口時,卻極難。
陳瀅張了半天嘴,卻硬是沒辦法吐出這兩個字,彷彿喉嚨裡堵著什麼。
裴恕見了,卻以為她是想知悉更詳細的情形,便很是自動自覺地道:“那顧乾實是卑鄙小人,他騙逆王妃說是把人送到偏僻田莊藏了起來,實則卻是將這兩人送到了北疆。”
“北疆?”陳瀅險些以為自己聽錯,再顧不得旁的,停下腳步問:“顧乾在北疆也有據點?”
裴恕與陳瀅相處日久,已然聽懂了很多新鮮詞兒,此時聞言,毫不遲疑地便介面道:“其實也不算是北疆,就在邊境的一座小城裡,那地方很是苦寒,與北疆只隔幾座軍堡。”
陳瀅“唔”了一聲。
原來人並不在北疆,還是在大楚境內。
這般看來,顧乾倒是很有心機,他是做好了事發後逃竄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