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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人群中梭巡,待瞧見慕秋,冰冷的眼眸才漸漸回暖,翻身下馬,大步流星嚮慕秋走來。
才剛走近,江安略帶嘲弄的聲音響起:“衛少卿這是來江府賀壽還是來江府拿人?”
確實。
無論是衛如流,還是緊跟在他身後的下屬,皆是一身黑衣腰配武器。
這怎麼看,都帶點兒來者不善的意味。
衛如流停下腳步,從袖中取出一個手掌大的木盒和一張請柬,隨手丟到江家下人手裡。
賀禮與請柬都有了,即使翻遍律法禮教,也沒有任何一條能說衛如流失禮。
他明明沒有說一個字,也沒有給過江安一個眼神,但眾人就是能從他對江安的姿態裡讀出“輕蔑”二字。
是的,輕蔑。
就彷彿搏擊蒼穹的雄鷹不會俯視地上的螻蟻。
江安先是被慕秋冷嘲熱諷一番,又被衛如流用如此輕飄飄的姿態對待,即使有再深的城府也覺得心底憋氣。
江安沒有再維持臉上的笑容,只冷冷審視著衛如流。
眼前的人,果真令人發自內心厭惡。
殺意在江安心底沸騰。
他有些後悔。
十年前就該動用所有底牌斬殺衛如流的。
可惜當時他們怕惹來剛經歷喪子之痛的建平帝震怒,只敢在暗中派了一波又一波死士伏擊衛如流,沒敢大張旗鼓去截殺。衛如流有戾太子和張家留給他的保命手段,再加上習武天賦驚人,竟是一次又一次躲過了死士的暗殺,還平安回到了京城,將他們這十年裡做的種種佈局一一連根拔起。
當年不夠果決,終為今日埋下禍端。
突然,江安對上了衛如流的視線。
衛如流眼中幾乎化為實質的殺意將江安嚇了一大跳。
他下意識往後退開半步,眼睛別開,用力嚥了咽口水,這才勉強保證自己不在人前失態。
直到衛如流和慕家一行人走進江府,江安才恍惚回神。
想起方才那個眼神,他依舊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他怎麼忘了,現在的衛如流已經不再是他能隨意玩弄、操控生死的物件了。
***
行走在迴廊中,慕秋低聲問衛如流:“你昨日出城,可捉到了犯人?”
“捉到了。”
“一宿沒睡?”
衛如流眉梢微挑:“很明顯?”
“我詐你的。”
慕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