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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還是有情。就如同她身上雀頭青的顏色一樣,冷冽淡漠,卻像江南煙雨一樣的繾綣纏綿。
她似乎不忍心看柳容辭一時的狼狽與奔潰,但也沒有絲毫心軟,揮開他的手,說了句什麼,人已隨之遠去。
柳容辭似乎變得十分遲鈍,訥訥沒有應對,如同尋常莽夫一樣徒勞追了幾步,卻哪裡能追得上楊碧。
楊碧最後那句話說的是,“我不等了”。只是不等了。
她才不會抱怨,才不會像師妹一樣一次次哀求挽回,才不會下山一家家花樓去尋爛醉的他,才不會半夜更深露重等在山門前候他,她才不會...
她只是陳述著一個平淡的事實——我不等了——柳容辭甚至都聽不到這句話中有任何的哀傷之意。
楊碧不是師妹,她說不等了,就真的再也不等了。
趙元衝難得聽得有些目瞪口呆,柳容辭之前這麼混賬的麼?
身上半天沒動靜,趙元衝低了頭去看,“...”
這麼精彩,謝玿居然睡著了。
趙元衝心覺可憐可愛,親近摩挲。
謝玿夢中覺出了些異樣,朦朧睜眼,瞧見他挨蹭,忍不住迷濛笑道,“呵,皇兄,這樣粘人,往後...往後可怎麼好?”
她吐息在咫尺,趙元衝聞到一股清香之氣縈繞,不由就更親近黏糊,胡鬧著翻轉幾圈,重新又把謝玿壓在身下。
謝玿被鬧得清醒了,這荒郊野地,眼看這人是要行事辦葷,謝玿佯怒道,“陛下,你再這樣,我可喊了啊。”
趙元衝聳肩。
謝玿哭笑不得。柳容辭已走遠,周遭再無一人,可謝玿知道,見他們久去不回,羽林衛稍後必然會在林外巡看,所以趙元衝...就...離譜!就...神經病!就...變態!
謝玿廉恥尚存,泥鰍一樣從草上從身下竄出來,先皇帝一步溜了。
人一走,青草溼冷,情操也沒了,皇帝陛下看著謝玿邊捧腹邊調整腰帶、說走就走無情離去的背影,也嘆口氣,毫無形象的坐在地上穿衣。那氣息隔了老遠都覺出一股哀怨。
那時...就幾年前,就比如...秋嵐殿那時,謝玿尚單純,無比天真。
但現在,她變了。
遠遠瞧見辰良和羽林衛裝聾作啞裝模作樣的巡視,她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清了清嗓子,整整腰帶,眼神要露不露欲藏卻躲的看了眾人一眼。分明她神情並不猥瑣且不油膩討嫌,但眾人不約而同感覺到了...餮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