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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比天底下的任何姑娘都好看……
就在他的頭快挨近時,花叢外突然傳開一聲咳嗽。
二人抬頭一看,褚慎不知何時站在了不遠處的亭子上,正可以看見這玉蘭樹下的情形。
褚慎的臉色不甚好看,只緊繃著嗓子對霍隨風道:“郡王,請入我的書房一敘。”
褚慎說完這一句後,步履匆匆即走而去。
他不走得快些不行,不然的話,他一時也不知該如何解開方才的局面。
笑娘是他疼愛的繼女,而隨風則是他誓死效忠的小主子。
這兩個人,都讓他疼愛,可是……那個隨風看笑孃的眼神……還有上次,他也撞見了隨風去摸笑孃的頭髮……
他那次並沒有放在心上,是覺得隨風跟笑娘從小長到大,親暱些也正常。
可是方才……若不是他咳得差點震出肺子的那一嗓子,隨風差一點就……
被陛下明升暗貶到了西北荒蕪之地,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的漢子,此時回到書房裡,只來回走動,那鞋底兒都要磨得生煙了。
待霍隨風進了書房時,褚慎喝光了一壺的涼茶,勉強穩住了怒火。畢竟是少年家,難免有不懂事想偏了的時候,他不能像當初撞見盛軒給笑娘送字帖那般,單刀直入讓少年家下不來臺。
所以先風馬牛不相及地扯了扯對漠北的遠景規劃,以及前途展望,繞了一大圈子,最後給隨風都扯得有些疲累了,無奈地跟褚慎道:“義父,您究竟想要說些什麼?不妨直言。”
褚慎最後還是沒組織好語言,單刀捅了過去道:“你以後需得離笑娘遠一些……”
隨風眉峰都沒有動,只是恭敬地對義父道:“褚家上下,都是隨風至親之人,為何單要我離她遠些?”
隨風被問得一滯,然後總算找到了突破口道:“雖則是一家人,可畢竟男女有別,就算是親姐弟也要避嫌,更何況你們還不是姐弟……”
說完這話,褚慎覺得略重,便看了隨風一眼。
可是他的小主子毫無半分被撞破了心事的慚愧之色,只是坐在他的書案前,恭謹地給義父的茶壺裡又添了滾水,然後道:“我到現在都記得義父您當初要娶胡嬸子時,我問您為何不娶個未婚的年輕姑娘,偏要娶個帶孩子的。您跟我說,大丈夫只有願不願娶,沒有可不可娶。若是因為禮教世俗而違背了自己的心意,那是撐不起的窩囊廢。是以……隨風也同義父您一般,願做頂天立地的男兒,只有願不願,沒有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