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繃的肩膀也放鬆下來,甚至沒問他原因:“行啊,什麼時候給我都行,反正校服有兩套,不穿也沒事兒。”
他們學校在這件事上管得確實不嚴,班裡一小半的人都不穿校服,頂多帶著外套裝樣子,偶爾有人來檢查了才披上,相較之下江聲算是很乖的那類,每天乖乖穿著校服校褲,認識陳裡予之前連外套都很少脫下來——陳裡予則是另一個極端,轉學到這裡沒過幾天便已經拿到的校服,至今還沒有拆開塑封。
陳裡予點點頭,欲言又止地看著他:“你……”
“怎麼了?”
“……沒什麼,”陳裡予別開視線,還是學不會像正常男生那樣開些隨意又有點兒下流的玩笑,只能儘快結束尷尬的氣氛,“我走了。”
“好,”江聲這次沒像平時那樣摸摸他的頭,只是輕聲道,“快回去吧,晚安。”
陳裡予朝他揮揮手,轉身走了。
客廳的燈已經熄了,這個家向來不會有人等他回家,陳裡予倒也習慣了。
他的房間在二樓,是這層樓最狹窄偏僻的角落,原本大概是留作儲物間的,有一架簡陋的豎梯通向三樓的小閣樓——狹窄的尖頂閣樓裡放著他的畫具,另一側就是陽臺。
查出色弱之後這間閣樓也曾被短暫地封死過,後來大概是忌憚著他輕生,又解開了,他自己卻很少再上去,曾經熟稔的顏料畫筆被他好好收起來,分門別類地放置在閣樓一角,只剩下些散落的紙筆,偶爾心血來潮,還會再碰一碰。
他輕手輕腳地關上房門,走到窗邊,拉開窗簾向外看了看——不是正對大門的方向,什麼也看不見。
於是他只好從豎梯爬上去,試著將生鏽的陽臺玻璃門推開一條縫,再一點一點地擴大,幾乎用盡了全身力氣,才勉強從縫隙中擠出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但至少不是為了看看夜景。這幢小洋樓的設計和他的養父母一樣冰冷,陽臺上也沒有什麼綠植花草,甚至不算休憩的場所,除了一圈鋼化玻璃制的圍欄,目之所及便只有落灰的大理石地磚,和幾排閒置的空晾衣杆。
陳裡予小心翼翼地穿過那些晾衣杆,憑著記憶走到正對大門方向的圍欄前,低頭向下張望——那個熟悉的身影果然還未離去,站在離他家門口不遠的路燈下,定定地看著某個方向,不知在想什麼。
那像一張畫,乾淨清淺的月色與暖黃的燈,將少年的影子拉得很長。
陳裡予彎了彎嘴角,扶著冰冷的金屬質欄杆,一點一點蹲下去,透過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