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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淨又兇。
他見過江聲送生病的同學去醫務室,體育課,有人崴了腳,他會揹著對方穿過一整個操場,帶人去看醫生,臉色的表情總是和煦的,還會有意說些不相關的話,談笑間分散傷者的注意力。
對他卻不一樣,一點小事也很上心,急得彷彿受了什麼致命傷,生怕晚一秒就會延誤治療……陳裡予默默想著,走得快了有些跟不上,呼吸急促起來,還是沒忍住,用沒受傷的手狠狠杵了一下江聲的後腰。
“趕著投胎呢……”他小聲嘀咕一句,心知自己口是心非的破毛病,怕江聲誤會,又皺著眉補充道,“別走這麼快,血都差不多止住了,你是怕走得太慢、趕不上在傷口癒合前到醫務室嗎。”
江聲這才從有些魔怔的焦急裡緩過勁來,略帶討好地攏住陳裡予那隻手,用指腹輕輕摩挲,語氣軟下來,眼神無辜地回頭看他:“我這不是著急嘛……”
陳裡予很想懟他一句“皇帝不急太監急”,理智上卻又知道對方是真的為他好,也許操之過急些,卻也沒有小題大做——刀片生鏽有導致破傷風的隱患,這樣的常識他還是明白的。
“知道了……”他有些不自然地蜷起手指,鬼使神差地覺得傷口有些發燙,連帶著整隻手都熱起來,被江聲碰到的地方尤其,脈搏鮮明,從手掌傳到心口。
走到醫務室的時候血堪堪止住,一動卻還是往外流,細細地溢位來,鮮紅色。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傷口,如果在右手也許會影響畫畫,但畢竟只是左手食指,算不幸中的萬幸了。
值班的大夫看了刀片,寬慰兩人說沒有生鏽,削鉛筆用的可能殘留些鉛灰,仔細消毒不會有大礙。
“用酒精衝一衝,然後上碘伏,有點兒疼,小夥子忍一忍。”
陳裡予點點頭,伸著手不說話,只有碘伏棉球第一次按到傷口上的時候幾不可察地皺了皺眉,此外毫無反應,似乎被清理傷口的人不是他。
江聲知道他怕疼,站在一旁替他著急,還試圖把胳膊塞進他手裡,讓他掐兩把轉移疼痛——然而陳裡予只是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移開了手。
最後貼上一小塊紗布貼就算結束了,全程不過十分鐘,倒是大夫看他嘴唇蒼白,問了兩句又替他開了一盒補氣血的沖劑,叮囑三餐飯後用熱水沖泡,趁熱喝。
陳裡予只掃了一眼,就丟進江聲懷裡了。
走出醫務室的時候江聲已經徹底沒了先前斬釘截鐵不容置疑的底氣,捧著他的手看了看,就乖乖垂下尾巴來哄他,檢討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