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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無奈地交託出去,“以前不小心被門壓過一次,骨折了。”
少年聽了之後,整個人變得特別乖,從未有過的乖,手裡的指頭變成了新奇的橡皮泥,讓他摸來摸去,不捨得放手。但他看過來的眼神是直白的,發狠的狗崽子似的,挑起的眉毛明顯就是不信。
“以後小心點兒。”可是他也沒有再問,明明心裡急,非要裝出成熟的態度來。大概能猜出來,腦袋裡已經想出來了,影片裡那雙被捆過的手,紅腫的指頭,無力的佝僂,像等待有人去解救的折度。
呼吸突然不舒服了,少年的臉向右轉,看著外面時不時亮一個的路燈大喘氣,像親眼見證有人剪去了飛鳥的翅膀,折斷了翅膀的骨根,聽見了那身咔嚓。再有路燈晃過時,男人無所謂地笑了笑,手還在少年的掌心裡攥著,少年目視著前方,眼睛裡有亮晶晶的東西在閃動。
回到酒店,他們在附近的小麵館吃了飯,就吃男人剛才要求過的細細的麵條,清湯掛水似的湯麵。湯麵的碗非常大,比男人玲瓏的臉大不少,男人捧著碗吸溜吸溜地喝著湯,兩隻眼睛露出碗沿,笑眯眯的,笑彎了眼尾,聽著對面的高中生嘮嘮叨叨。
“衣服咱們自己帶,服裝組那邊有掛燙機,我拿過去就行,或者提前乾洗。”少年在筆記本上打勾,堂堂一個被拉黑的後援會會長,操著一顆非職業經紀人的心,“褲子準備好了吧?”
男人把麵條吸進去,嚼嚼。“嗯。”
“鞋沒拿那麼多,明天我回去一趟,把你那些皮鞋帶回來,你自己挑。”少年又打了一個對勾,“是穿家裡的,還是我明天帶你去買啊?去買吧,我看那些藝人都穿得花裡胡哨的。”
“也行。”男人放下湯碗,少年說什麼他都點頭,“但也不用專門去買。”
“還是我買吧,我決定了。”少年再打一個對勾,“首飾呢?”
男人茫然地看過來,搖搖頭,還不忘記往嘴裡塞一口沙拉葉子。
“你……算了,我自己做決定吧。”少年無奈地皺皺眉毛,已經把男人看得透透的,他就是專門為舞臺和鏡頭而生的人,唱著歌是唱將,演著戲是角兒,可是離開那個光鮮亮麗的地方,完全是個甩手掌櫃,什麼都得用別人操心。
這將來得給他找個包辦式關係的經紀人才行。
“那後天的事我全部自己做決定了啊,你跟著我走就行。”少年這才合上筆記本,撈起旁邊的麵條吃上。果不其然,男人又點點頭,筷子伸向了鹹菜絲,還打了個飽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