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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能依賴的只有廠臣您了,還望廠臣多多費心。”
昏暗的燈影映著沈玦低垂的眉眼,李氏看見一絲淺笑浮上他的嘴角,只是那笑太淺,是個涼薄的弧度。沈玦小心翼翼籠著二殿下,溫軟的小手握在手裡,像握著一團棉花,“殿下龍章鳳姿,前途自然無可限量,臣只是個卑微的奴婢,何敢自居殿下亞父,娘娘此話可莫要再提了。”
李氏喏喏說了聲是,沈玦接過小太監手裡的披風披在身上,合上鎏金壓扣,向李氏虛虛做了個揖,踅身邁進漫天風雪。李氏遙遙望著他步出宮門,低低嘆了口氣。
“娘娘,您說他到底什麼意思啊?”朱夏嘟著嘴問道,“咱們二殿下還配不上他嗎?真是的。”
“男人心,海底針啊!”李氏幽幽道,“特別是長得漂亮的男人。”
朱夏咂舌道:“確實呢,沈廠臣這姿色真是沒話說。”
“死丫頭,你該不會看上他了吧!”李氏斜眼看她。
朱夏兩頰飛紅,忙道:“娘娘您胡說什麼呢!您不要臉,奴婢還要!”
李氏嘻嘻哈哈地撓她胳肢窩,“把你配給他,咱們結成親家,就不怕他不幫咱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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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雪茫茫,沈玦抱著手爐坐在馬車裡閉目養神。他如今片刻都不得停,像一個團團轉的陀螺,應付完李氏要應付魏德,應付完魏德還要應付皇帝。底下還有一起子各懷鬼胎的大小官僚排著隊要和他說話,還不能統統拒絕。
沈玦枯著眉頭撩開簾子,看外頭的鵝毛飛雪。雪厚厚實實地鋪了一地,遠遠近近的山都白了頭。沈玦靠著車圍子,想起以前還在謝府的時候,他和夏侯瀲被罰跪,夏侯瀲揹著他回秋梧院,那天也是漫天的大雪,紛紛揚揚。
應大理寺卿的邀請去他家吃便飯,飯桌上腦滿腸肥的男人唾沫橫飛,說了半天家國大義,天下大同,又吹噓沈玦是肱骨之臣,國之棟樑。一頓飯吃得味同嚼蠟,沈玦木著臉,左耳進右耳出。
飯局終於結束,沈玦拒絕了他晚飯和下次見面的邀約,招呼一旁侍立的沈問行往外走。大理寺卿蝦著腰跟在後頭,搶過沈問行手裡的傘為沈玦撐著,沈玦不著痕跡地往旁邊讓了幾步,一半的肩膀露在外頭,落了半身的雪。
走到天井底下,沈玦正要客套幾句讓他不必再送。一個蓬頭散發的姑娘忽然撞開通往偏院的角門進來,直撲大門。眾人都唬了一跳,幾個僕役站在門口正要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