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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吻早就被他藏在嘴裡,現在全都壓在楊剪臉上,膽子再大一點就是嘴……唇上那些乾裂的皮、被自己咬出的口子,現在都不再疼,都化得溫軟。楊剪也張開了嘴,尖利的虎牙、柔軟的舌尖……楊剪吃下他的含吮,餵給他更多。
李白聽到吞嚥聲,面板燒得那麼燙,體內原本是冷的,躺著都能打寒顫的那種,現在卻也被楊剪的呼吸焐熱了,汗水在面板上縱橫,他錯覺自己就要化開,腿間非但沒被磨幹還滑溜上了更多體液,兩個人的,楊剪往他腿縫裡頂的頻率也在加快,手還撈在他臀後若有若無地在尾骨下面擦揉。
是這樣嗎?
就是這樣。
“我想起來了……!”李白軟著腰,只能用雙臂作為支撐,他熱氣騰騰地湊近楊剪耳邊,“我要,夾緊一點。”
說到做到。
他感覺到大腿內側更兇的衝撞,他夾得太緊,楊剪似乎寸步難行,只能用上更大的力氣。
屁股被拍了一巴掌,一種恍若溺愛的懲罰,李白咯咯直笑,就算只是短暫的意亂情迷,他也夠了……身體晃得亂七八糟,床也吱呀呀響,他攀緊楊剪的肩膀笑著咬他耳根,“就是那次……”
那次他們吵了架,大概是在四年以前吧?是個夏天,那會兒楊剪還在自己的補習班工作,吵架之後跑去辦公室待著,不發訊息也不打電話。李白的脾氣也上來了,說完了氣話也不知道挽留,忍一晚上,一天,再加上一天,他都不主動聯絡楊剪。第三天終於忍不住了,他氣呼呼地跑去敲那辦公室的門。
結果剛一進去氣焰就滅掉,李白想不起來自己為什麼憤怒,罰站似的站在老師桌前,手足無措地哭了。楊剪當時也有點懵,把他抱到辦公桌上,被他盤著腰,聽他說對不起,也幫他擦眼淚,給他拆新的夾心餅乾吃,花生醬味的,然後不知怎的就和他吻在一起,也是花生醬味的。上課時間還早,那小半層樓只有一間裡面坐了幾個提前佔座的學生,但楊剪不讓他坐在學生的講義上脫自己的衣服,把他牽去了廁所。
路上遇到兩個學生,楊剪也沒把他鬆開。
李白記得是最後一個隔間,窗戶開著,樓下就是鼓樓大街,吵得很,晨霧飄進來,他扶著暖氣管子也快站不穩,屁股是被這麼打的,嘴和耳朵也是被這麼吻的,褲子堆在腳踝,腿間水溻溻的,滴溼了內褲,也滴在瓷磚地上。
外面有學生來,楊剪捂他的嘴,連口氣都不讓他喘,卻在他耳邊自如地說臊人話,用氣聲,教他夾得再緊一點,說他軟,還說他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