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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楊曉遠這一天跟她說的最後一句話。
買完了東西,他開車送她回家,親親她的臉頰就走了,連再見都沒有說。
那天夜裡天氣也很奇怪,悶得要命,半夜時空中打了幾個響雷,可是一滴雨都沒有落下來。
之後,她一整天都沒有見到他,到了晚上打了一個電話過去,他的手機是關機的。第二天,她又給他家裡打電話,沒有人接。慧慧情急之下直接去了楊曉遠那裡,按了一個小時的門鈴,也沒有人應。當晚她徹夜不眠,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第三天大清早就去了楊曉遠的辦公樓,她站在瑞銀里昂分理處的大廳裡看了半天,忽然發現自己連楊曉遠在哪個部門工作都不知道。她看見曾有過一面之緣的德國人尤爾根從一間辦公室裡出來,追上去問道:“請問,請問,雷米來上班了嗎?”
尤爾根看看她,“您是,您是雷米的……”
“我是他的未婚妻。”
尤爾根手裡拿著檔案,站在原地想了一會兒,說:“雷米兩天前遞了辭呈,他之後沒有再來過。”
慧慧覺得自己不能一下子聽明白這句話,慢慢地說:“您說……您說,雷米,中國人雷米,楊曉遠辭職了?”
尤爾根說:“對,兩天前,我也覺得很突然?您不知道?您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休息一下?”
慧慧連續幾夜都沒有睡好覺,忽然聽到這個訊息,如同晴天裡有閃電一般,她覺得天旋地轉,頭暈眼花,用力扶住牆才沒有倒下去。
尤爾根看著她,“我很抱歉,小姐,我能為您做點什麼?”
她扶著自己的額頭,抬頭對尤爾根說:“先生,他的離職手續辦了嗎?”
“沒有,手續沒有辦就忽然不來上班,這個不合規矩,人事部門也在考慮究竟用哪種方式與雷米解約。”
“麻煩你,先生,如果雷米回來,或者您在任何一個地方遇到他,讓他給我打一個電話,可以嗎?”
“我一定轉達。”尤爾根說,“您……我讓同事幫您叫一輛車子?您看上去不太好。”
慧慧站好了,朝這位先生擺擺手,用力笑了一下,“謝謝您先生,我還可以應付的。我走了,再見。”
慧慧一步一步慢慢離開這家銀行,腦袋裡面混沌一片,都是疑問。楊曉遠究竟去哪裡了?他怎麼會突然就消失了?他連工作都不要了,他想要幹什麼?是她惹他生氣了嗎?有什麼話不能說,有什麼事情不能問呢?怎麼這樣不聲不響地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