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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樹下。
“等等。”謝鳳韶說。
她不得不停下腳步。
“今日,我一定要問個明白。”他說。
“……鳳王要問什麼”
“京中傳言你和琅琊郡王關係匪淺,你——”以謝鳳韶的自尊心,實在難以說出那句話,他咬了咬牙,才終於說出,“是否時過境遷,你的心意已變”
荔知難以遏制自己的驚訝出現在臉上。
一陣微風吹過,樹冠裡灑下一片黃金雨,金黃的小花飛舞在兩人之間。
謝鳳韶看向她的左手手腕。
他伸出手,摸向自己領口。從衣領下拉出一條紅繩。
紅繩上,赫然掛著一枚黯淡的乳白貝殼。
“你若變心,為何還一直戴著那條手鍊”
荔知目不轉睛地盯著躺在他手心裡的貝殼項鍊,一瞬間豁然開朗,隨之而來的痛惜和哀傷讓她心中攪海翻江。
無論何時相見,謝鳳韶永遠一身鮮衣華服,他最簡樸的玉簪是剔透的和田玉,腰帶上最低調的鑲嵌是潔白的象牙,誰能想到,他的衣領下,戴著一根褪色的紅繩,繩上串著一枚最普通不過,海灘上隨處可見的乳白貝殼。
和荔知手腕上幾乎一模一樣的乳白貝殼。
“我……”
她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能說什麼。
“十一歲那年,我在國子祭酒舉辦的壽宴上第一次見到你。”謝鳳韶目光哀痛,緩緩說,“你和她們一樣,還只是個小姑娘,國子祭酒家的姑娘說著不知所謂的傻話,旁的姑娘要麼哈欠連天,神遊天外,要麼就為了彰顯自己的才識,尖酸刻薄地反駁,而你始終如一地耐心傾聽,像個大姐姐似地溫柔微笑,偶爾點頭但並不說話。每次你一點頭,耳邊的珍珠耳璫就會跟著點一點頭。小小的,圓圓的,雪白無暇。”
“我在遠處的涼亭裡,不知不覺看愣了,被太子少保的兒子取笑,忍不住和他打了起來。我雖然打贏了,但是卻被你看見了狼狽的一面,我羞愧不已,只能匆匆離席。但那以後,我忍不住打聽你參加的每一場活動,只要可能,我都想方設法地去參加……只是為了和你見上一面。”
“即便我們從未交談……但我曾以為,我們的心意是一樣的。”
一幕幕畫面,從謝鳳韶的眼前閃過,讓他的內心更加悲痛。
一次次蓄謀已久的相遇,換來越來越多的眼神交匯。
他們在朝朝暮暮中不斷相逢。
他送她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