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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荔慈恩第一次幹這活兒,當她好不容易掃乾淨了一間馬廄,還沒來得及走出柵欄,就看見身後的馬兒掃著尾巴,撲通撲通地掉出新的馬屎蛋子——
荔慈恩的慘叫伴隨著荔知和兩位嬸子的笑聲,傳出很遠很遠。
荔知在馬廄裡清掃著永遠掃不乾淨的馬屎蛋子,偶爾會看見分配去訓馬的荔象生騎著馬從馬廄前經過。
這差事比荔知的更難,荔象生頭回訓馬,光荔知看到的就從馬上摔下來六次。
那些需要訓練的烈馬,體型是荔象生的兩倍,要是一個不小心落到馬蹄下,輕則傷筋動骨,重則內臟俱裂,命喪當場。好在荔象生幾次墜馬都是有驚無險。
一忙起來時間過得飛快,不知不覺,日月已經完成了更替。
荔知下值的時候,荔象生還在馬場上馳騁。相比起早上他剛上馬的手忙腳亂,已經明顯熟練多了。
“哥哥,回家了!”荔慈恩快活地向馬上的少年揮手。
“再騎一圈——”荔象生的聲音隨著草甸上的夜風颳過。
“哥哥以前就盼著長大了可以學騎馬,現在終於可以如願了。”荔慈恩捂著嘴笑道。
荔知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無論何時何地,只要還和家人聚在一起,就沒有什麼艱難苦難無法跨越。
她始終堅信著。
荔象生跑完最後一圈終於下馬,跑到荔慈恩面前接過她遞來的汗巾擦拭一臉熱汗,同時不忘向荔知問好:
“……荔知姊姊。”
三人等到最後一個下值的嘉穗,一起往下人住宿的方向走。
荔知又被關心了好幾遍背上的傷口,儘管她多次強調不礙事,嘉穗仍難過地紅了眼眶。
回到住的地方,荔象生主動擔負起打水的工作,各打了一桶送去姐姐妹妹的房裡。
荔知背上的傷還未癒合,只能洗了個臉,用汗巾擦拭身上出汗的地方。
當她清潔完正要穿上衣服,門外響起了熟悉的敲門聲。
荔知穿好外衣,快步開了門。門外站著謝蘭胥,一手拿著乾淨白布,一手拿著昨日見過的藥罐。
“關門。”他一腳邁了進來,如同走在自己屋中一般自在。
荔知看了眼外邊沉下來的夜色,合上房門別上門栓。
謝蘭胥大抵是防人防慣了,誰也不信。
馬場遠離鳴月鎮,附近渺無人煙,別說是村落了,就連個砍柴的也瞧不著,更別說是行醫的大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