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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蕪苑外,郭成原正與十數名御前侍從,垂手侍立於廊階之下,閒看花樹間鶯雀清啼,忽聽靜寂如海的苑室深處,猛地傳來一陣劇烈珠簾甩響,而後,靴聲急烈,先前單獨入內的聖上,大步走了出來,面色陰沉得如有烏雲翻滾。
郭成微一愣後,連忙率侍追隨聖上。聖上似因心中怒極,走路步伐極快,他們這些人,都要一路小跑著才能跟上。
如此回到御殿後,聖上也不言語不動作,就一個人負手站在殿中,也不知在想什麼,只一張臉,著實是冷得能結冰了,而那鳳眸,則隱燃著烈火,如聚雷暴,不知何時會突然發作,震煞世人。
郭成一邊提著一萬個小心,一邊實在是丈二摸不著頭腦。他是晉侯府舊人,從聖上認祖歸宗為穆家三公子起,就一直跟侍聖上,對聖上喜怒不形於色的性情,很是熟悉,知道聖上即使在緊急軍國要事上,都能做到冷靜自持,從沒見聖上,這般急怒過。
既然青蕪苑內,只有長樂公與長樂公夫人,那麼,讓聖上龍顏大怒的,就只能是這兩位了。
長樂公是差點成功讓楚朝起死回生的聰明人,不會不懂得如今是何處境,應該不會故意觸怒聖上,為他自己和妻兒招來禍事。而長樂公夫人,他在遣侍至長樂公府時,與她短暫接觸過一次,印象裡,夫人處事進退有度,是很嫻慧溫和的性子,應也不會把聖上氣成這樣。
這也不該,那也不該,那青蕪苑內,到底發生了什麼呢?
郭成正越想越迷糊時,又見長久僵立不動的聖上,忽地抄起案上茶杯,狠狠向地上一摜,忙將頭縮得更厲害了,儘量消隱自己的存在感,免被怒火波及。
黑澄金磚地上,碧綠清透的茶水,肆流開來,一片狼藉,正似穆驍不堪的心境。從青蕪苑出來後,他一直想壓下心頭怒火,可卻越壓越怒,顧琳琅與顏昀親密纏|綿的畫面,一直在他腦內揮散不去,他每多想一次,怒意就更上一重。
其實,有何可怒?!顧琳琅五六年前,就替顏昀生了孩子,這些年下來,白日夜裡,不知同顏昀纏|綿了多少次,就是楚朝亡了,長樂公府的監看彙報裡,也記了好幾次他二人夜間叫水之事,這等事,於他們夫妻來說,再尋常不過,他心裡,不是一直都很清楚嗎……
一直清楚,卻還忍不住怒火,實是顧琳琅這女子,虛偽可惡至極!
就顏昀那把病骨頭,現還添了新傷,顧琳琅還要拉著他白日行|淫,也不怕顏昀馬上風而死!明明是個為欲而生的女人,那夜還惺惺作態地同他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