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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了。那藥與顏昀平日所飲藥物相剋,故而她雖同用了點心與茶水,但沒有像顏昀那般忽然昏睡乃至病沉。謝太醫和她嘆說,這一中藥,令顏昀這幾個月對身體的調養功夫,損折了大半。而這一切,自是拜穆驍所賜的。
想及穆驍,琳琅心中恨極,但,這一真相,如何能對夫君明說呢,他的性命,正捏在穆驍手中,楚朝已亡,蚍蜉難撼大樹,唯有隱忍,方能保全。
“夏日裡,人本就容易睏倦”,琳琅輕輕說了這一句後,緊緊摟著夫君道,“快睡吧,謝太醫說,你當好好休養身體,不該這麼晚,還醒著的。”
顏昀“嗯”了一聲,未再追問,只是想著白日裡謝太醫有些閃躲的神色,想著自己忽又病沉的身體,想著昨夜那場蹊蹺的大火,在無邊的夜色中,暗暗思考著。
夜盡天明,斷續落了兩夜一日的雨水,終於停了。夏陽放晴,漸暄曬至午後,雨水帶來的涼快幾已無存,令人縱身處避暑行宮,依然感到有兩分燥熱,小小的孩童,也將練劍的場所,從殿外庭中,轉至空曠殿內。
琳琅看習練許久的阿慕,人上都是汗意,喚他停下,擰擠著毛巾,要為他擦臉時,一名棠梨殿宮女走了進來,向她一福道:“碧波池新開了一朵並蒂蓮花,顧婕妤請夫人過去一同賞看。”
心事深重的琳琅,哪裡有搭理顧琉珠的心思。她徑推辭不去時,又見那名為雲芷的棠梨殿宮女,含笑望著她道:“顧婕妤派來的人還說,婕妤想以並蒂蓮紋樣制簪,只這具體樣式,卻畫定不下來,想請夫人過去,幫忙參詳參詳。夫人還是過去吧,若不去,婕妤娘娘,或會不快的。”
一個“簪”字,像一道尖刺,猝然刺入女子心中。手中的毛巾,因驚滑落回水盆裡,激濺起水花朵朵的同時,也引得正在喝藥的顏昀,抬眸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