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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陪伴在側,陪她哭泣。
甄湘深知她此時有多煎熬,豈止是心碎,是精神世界全然崩塌了,她有多愛徐墨凜,就會有多恨他。恨意化作利刃深深地絞著傷口,或許終其一生都難以治癒。
即便癒合,也是表面,內裡在慢慢地潰爛。
每當想起,便會疼痛,直到這具軀殼化了灰,埋入一抔黃土。
疼就疼吧,至少還活著,不是嗎?
甄湘希望她永遠都不要知道真相,哪怕恨著一個不該恨的,相反,深愛著她的男人,也要平安健康地走完這一生。
這肯定也是他的心願。
曲鳶哭到半夜,體力不支,累到睡著了,睡得不安穩,眉心緊皺著,許久未曾造訪的夢魘纏上了她。
還是那條陰森可怖的小巷,黑得不見五指,冷風如刀刮面,她往前不停地跑著,有流水聲出現,毫無節奏,似亂珠撞玉盤,令人不寒而慄。
空氣裡漂浮著濃郁的血腥味,麻痺了她的嗅覺,入侵她的五臟六腑,像有雙無形的手,撕扯著她的小腹,將什麼東西狠狠地撕碎了,扯出來,血肉與骨頭分離,血流了滿地。
黑影從身後撲來,她跌倒在地。
緊接著,一雙手掐上了她脖子,絲毫不給反抗的餘地,迅速收緊。
窒息感俘獲了她,在求生本能的驅使下,她拼命掙扎,拳打腳踢牙齒咬,竭盡所能地擺脫桎梏。
黑影死死地掐住她:“曲鳶,你為什麼不去死?啊?!”
曲鳶忽然就放棄了掙扎,靜靜地等待死亡的到來,然而黑影卻消失了,她聽到“叮”的一聲,如同老舊時鐘整點的聲響,然後有個溫柔的聲音在問她:“我是你可以信任的人,對嗎?”
“你是誰?”
“別害怕,我對你沒有惡意,能告訴我,你周圍有什麼嗎?”
“什麼都沒有,很黑,很黑。”
“你再看一看,好嗎?”
她四處張望,視野中出現了一道淡綠色的微光:“有螢火蟲!”
“好。”男人的語調始終柔和,“接下來你跟著螢火蟲走。”
她照著他說的做:“我要去哪兒?”
“在你前面,有一扇門,把它推開。”
“推不開,鎖住了。”
“別擔心,鑰匙在你口袋裡。”
她果然找到了鑰匙,開了門:“然後呢?”
“你看到了什麼?”
“一片海灘,還有小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