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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激你,真的。”越連正色對岐陽說。
素卦沒有說話,只是在這個時候,他把手,輕輕的,也很溫暖的,放在了越連肩上。
素卦一直都不是溫暖的,但是這一刻的溫暖,越連記住了很久,很久。
這是她做錯事情的時候,素卦給予的,一種似有心,似無心的支援。
即使,那一種溫暖,是她自己——假像的關懷——但是畢竟對她來說,有。
她記住的,她會記住的,即使後來素卦的無情,祈祭的瘋狂,都傷害了她很多很多,但是,她記住了祈祭曾經的瀟灑,記住了素卦偶然的溫暖,所以,她無論如何都無法釋然放手,都註定了,無論是多少的傷痛,都一意孤行的,走下去。
她是偏激固執的,但是那固執,不是來自無情,而居然是,來自於,她太多情了,簡單的感覺,就可以感動她很久,很久——她是個多情的女人,因為多情,反倒是,顯得她太無情了,她用無情的方式,追求她多情的結局。
那結果,當然是,不幸的。
她和素卦住在古方院裡,道士,本是不可以成婚的,但是素卦本是以巫師的身份入住古方院,自然,也就無人可以管他,也無人敢管他。何況素卦平日也只是穿著道袍,也沒有宣稱,他就是道士,他也沒有道觀管,皇上既然不管,誰也不敢管他,因為素卦,平日略顯的神通,已經讓很多人,都望而卻步。
一個神秘而充滿神通的男人,孤意如月,憂悒如蓮,遠遠看著,都有一種莫名敬畏的感覺,即使他其實是什麼也沒有做過的,最多,手持著一朵蓮花,讓花開,讓花謝,如此而已。
那時他的寂寞,所以花開,所以花落。
但他現在有了一個妻子,一樣是很神秘,很奇異的妻子。
“他人呢?”越連依然穿著她少女的衣著,也不做少婦打扮,名義上,嫁給了素卦,但她和他都清楚,說嫁的,是一種絕裂的決心,不是幸福,更不是,心與心的交付。
“他一直在那裡。”素卦道袍微飄,靜靜的煮著茗茶,茶的煙,靜靜的升騰,迷濛了他的眼睛。
越連回頭,看著痴痴望睡蓮塘的祈祭。她手裡拿著一件衣服,是披風,是給祈祭的,看了祈祭一眼,“他今天很安靜。”
素卦拿著沸水,輕輕提起來澆茶壺,聞言,淡淡的道,“他喜歡蓮花,今天,塘子裡有新的蓮花開。”
越連本是要給祈祭披風的,一時沒有過去,微微側了側頭,“他今天沒有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