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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通話電話後,向芋翻了翻通話記錄,想起來上一次媽媽打來電話已經是三個月前了。

那時候她才剛畢業,正在天南地北地旅行。

病房裡迴歸安靜,向芋才發現衛生間的燈是亮著的,仔細聽居然能聽見靳浮白壓低了音量講電話的聲音。

他還沒走?

向芋安靜地聽了一會兒,發現她聽不懂靳浮白在說什麼。

不是因為內容,而是因為他說的話她就是聽不懂。

靳浮白在講粵語,有些像港片的感覺。

疼痛已經全部消散掉了,向芋掀開被子起身。

病床上的床單和被罩很像酒店那種,都是純白色的,只不過這裡多了一些消毒水的味道。

月色還是同樣的月色,向芋卻沒有在四合院裡對著靳浮白說“你哄哄我”時那麼平和的心態。

怎麼好像每次無助時,他都陰差陽錯陪在她身邊。

向芋長大的過程中從來不缺乏追求者。

高中時那些送奶茶送平安果的男生,大學時那些在籃球場在教學樓下面大著膽子喊“向芋我愛你”的男生。

有人送過熱烈鮮紅的玫瑰,也有人用蠟燭擺過心形在宿舍樓下告白。

可那些人都沒有靳浮白令人著迷,也從未溫柔地吻過她的額頭。

向芋突然想,如果她不是一時鬼迷心竅呢?

如果她就是不知好歹地愛上他了呢?

也是這個時候,衛生間的門被推開,靳浮白握著手機走出來。

他的外套還在車子裡,只穿了一件黑色的襯衫,領口的兩顆釦子很隨意地敞開著。

看見向芋坐在床邊,靳浮白幾乎下意識去觀察她的臉色:“好些沒?”

已經是夜裡2點多,病房裡安靜得只有他走過來時西褲摩挲的輕微聲響。

向芋點點頭:“已經不疼了。”

她坐在病床邊,光著腳,之前躺在被子裡時,裙襬已經蹭得有些

亂,此刻撩在膝蓋上,露出小巧的膝蓋骨和勻稱纖細的小腿。

靳浮白走過來,順手握了她的腳腕放回被子裡,幫她蓋好:“醫生不是才說過要注意保暖,好了傷疤忘了疼。”

他也不是全然好心,放在被子裡的手動了動,拇指摩挲著她的腳踝,語氣曖昧得要命,“還說讓你注意什麼來著?經期不能做?”

向芋蹬他一腳。

靳浮白躲開,笑得還挺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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