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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花的植物,米粒大小的藍色小花,隱約能看出五個花瓣。

向芋看了半天,扭頭問靳浮白:“這是野生的,還是有人種植的?”

“種植的。”

他衝著旁邊揚了揚下巴,向芋才看見旁邊的放了一臺很大的加溼機器,也難怪青苔長得這麼好,翠綠得像是毯布。

鋼琴旁邊的木吉他裡生出白色的月季,綠蘿的葉片猶如瀑布自大號中傾斜而下。

這些樂器已經是很昂貴了,不知道什麼人會24小時開著加溼和保溫的機器,不惜花費鉅額的費用來養活這一院特別的風景。

向芋細細看了一圈,在鋼琴前面站定,轉身去看靳浮白。

他今晚格外沉默,此刻正站在門口抽菸,青白色的煙霧自他指間嫋嫋升起。

很久以後向芋才知道,這個院子的主人就是李冒口中的那個“法國妞”。

而為這個院子一擲千金的人,就是那位結婚後仍捨不得愛人、金屋藏嬌的那位卓逍。

靳浮白咬著煙抬眸,發現了向芋的目光。

她在月色與燈光下,目光盈盈地看過來,一根細長的手指沒什麼力度地撫在鋼琴鍵上。

靳浮白隔著煙霧同她對視。

他們之間有一種難以描述的默契,這一幕的對視就像在長沙機場的安檢口,馬上就要各奔東西。

向芋卻在這個時候忽然開口,頹頹喪喪地嘆了一口氣:“靳浮白,你哄哄我吧,李冒講的那個故事為什麼我怎麼想都覺得不開心呢。”

從來沒人敢對靳浮白提要求,更別說什麼哄哄我。

但靳浮白忽然笑起來,一晚上的心煩意亂就此消散。

他手裡的菸蒂按滅在身旁的石墩上,大步走過來,直接把向芋推在鋼琴上深吻。

早已鏽化的鋼琴錘發出沉悶的嗡鳴,而靳浮白在這樣的嗡鳴中發狠地吻著她。

向芋下意識拉住他的衣襬,緊緊閉著眼睛揚著頭迎合。

就像吸菸的

人很難戒掉煙癮,向芋在這一刻突然覺得,有什麼事情脫離了他們彼此的掌控,正在向一種未知的境地發展。

這個吻的最終受害者是身後的鋼琴,不知道主人得多心疼,連苔蘚都撞掉了幾塊。

向芋蹲在地上,撿起小塊苔蘚,有些心疼地說:“這個小東西能活很久呢,乾燥個幾年,只要有足夠的水份還是能活的。”

說完,她揚起頭,“你有沒有什麼小瓶子之類的東西,能夠把它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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