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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狠的吼聲愈發接近了,憨厚男子身旁的人喘著氣停下來,斷斷續續道:“我,我跑不動了。”憨厚男人聽到這話就紅了眼眶,他停下來拉扯著已經蹲在了地上的人,嘶吼道:“跑不動就走,走不動就,就爬,哈,哈,爬也得爬啊。大哥三哥為我們而死了,你怎麼能不珍惜這,這個拿命搏來的機會!”說話間他不斷拉著身邊的二哥前進,雖然一步一步很緩慢,就像腳上拖著無比沉重的鉛塊一樣,但那畢竟是前進。
只要在前進,就有希望。
被他罵著的男人咬牙又跑了幾步,感覺到自胸膛傳來的悶痛和自喉間瀰漫開來的燒灼似的疼痛,他的腿一軟終於攤在了地上,氣喘如牛道:“不,不行,呼呼,我不行”
一掌拍開又要來牽他的兄弟,兇狠道:“別管我!你快點走這樣,呼呼,下去,我們都得完。”
被他拍開的憨厚男子突然就流了淚,淚水還沒落地就被烈日蒸發了,他抹了一把並不存在的眼裡,再也沒朝後面瞧上一眼,頭也不回地朝前面跑去。
在他的身後,攤在地上的瘦弱男人半睜著那雙有些猥瑣的三角眼,背對著他的兄弟逃跑的方向,慢慢揚起一抹絕不猥瑣的笑容,死之前,他還能像他的大哥三弟一樣,拖一拖那隻喪屍,給兄弟爭取一點時間,想來,也算值了。
就是老四,你要爭點氣啊,快點跑,要活下去啊。哥哥我為了你,跑都不跑了,你要活下去啊。
都是壯年男人,誰又比誰差到哪裡去呢?他真的跑不動了嗎?也只有那個憨厚得有些傻氣的老四才會相信。
靜靜坐在原地,有人在等死,但在死前,他還可以做些什麼。
快速奔跑在公路上,有人在求一條活路,在某人死後,他也能做些什麼。比如回去照顧某人的家人。
這就是兄弟。
烈日當空。
他跑著跑著,竟然有種吹到了冷風的感覺。雖然身上依舊很熱,說不出的熱,來自狂奔的身體也來自恐懼的心裡。心中明白二哥也凶多吉少了,大哥三哥死時候的場景在他的腦海裡一閃而過,心中湧起一陣悲痛。
血腥味依舊充斥在鼻尖,他的身上沒有受傷,那麼染著的血也一定不是他的。是誰的呢?恍惚想著這個問題,當然是大哥三哥的。想著他們臨死前拼命刺進那隻喪屍身體的鋼刀,想到他們被撕拉開來的身體,他的眼睛不由睜的大大的。想到跑走前看到的那隻喪屍撕開大哥身體撕咬著血肉的情景,他的手也不自覺緊握了,修得短短的指甲竟然深深刺進了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