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摩挲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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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裡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可孟宴禮什麼都沒說,始終垂著視線,不知道在看哪棵被吹得東倒西歪的樹,還是在走神。
等他的電話結束通話,黃櫨才輕輕叫了他一聲:“孟宴禮。”
黃櫨並不知道,那通電話是孟宴禮國外的家裡打來的。
她因為緊張和害羞,磨磨蹭蹭在浴室裡洗了40多分鐘的澡,孟宴禮就站在寂寥的夜色裡,聽了40多分鐘的負能量哭訴。
那些哭訴把孟宴禮拉回過去,好像這六年時光彈指間,明明他們該慢慢學會在失去親人的悲痛中重新站起來,可又什麼都沒能改變。
時間永遠停留在了醫院裡的那一天,誰都別想要走出去。
黃櫨對孟宴禮的家事不算知情,只是直覺裡感知到,孟宴禮並不開心。
所以在他聞聲回眸時,黃櫨故意甩了甩垂在指尖上的寬鬆袖口,踢了踢腿,給孟宴禮展示她疊了兩層,仍然很長的褲子,笑著說:“你看,我像不像是唱戲的?”
說完,她就學著某年在學校晚會上,戲劇系同學表演的那樣,揮著袖口,唱了幾句《梁山伯與祝英臺》的詞,跑調跑到爪哇國。
暑假時她真的不該嘲笑徐子漾,原來上帝也把她唱歌的這扇窗,關得死死的。
孟宴禮似乎在某個瞬間忘記了她還在這裡,愣了愣,忽然笑了:“下次準備女式的給你。”
還有下次呀。
黃櫨臉頰發燙,下意識在孟宴禮路過她身邊時,跟著他身後走。
走著走著,就進了他的臥室。
孟宴禮回身,有些意外:“你不去客房睡?”
當然應該是去客房睡的啊!
黃櫨其實已經很困了,洗個澡都沒能精神起來。
可她不想讓孟宴禮一個人,至少現在不行。
說謊又不是她擅長的,只能磕磕巴巴地表達著:“我、我現在其實,我其實吹頭髮,就是剛才吹頭髮時,不是很困,已、已經”
黃櫨放棄了,乾脆直說:“我們聊天吧!”
“不困了?”
“不困!”
“那進來吧。”孟宴禮說。
黃櫨其實不是一個特別主動的姑娘,性格上又過於謹慎。
她自己有什麼事,不太主動和朋友們分享;反之,朋友們有什麼事,她也只是默默陪著,不怎麼擅長詢問和安慰。
總怕問得多了,會觸及到人家不喜歡提及的,變成刺探。
她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