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隱情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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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教材也找不對答案的學渣,明顯不是一個水平。
可是“兇手”這個詞,太嚴重了。
黎簌長大之後,生活裡最近的一次打架,還是高一時候趙興旺和人在籃球場的衝突,學校給了兩方人員處分。
也就是鼻青臉腫的程度,遠不會見血。
她端著那盤麻團,在門口愣了半天。
“哎呦?怎麼還沒送過去?”
黎建國拿了新炸出鍋的麻團從廚房出來,看見黎簌臉色不太好,還以為她是和靳睿還在鬧彆扭,不肯去。
老人拉著她到餐桌邊坐下,笑著:“靳睿走的時候,不是哭了半個多月麼,現在回來了,怎麼不搭理人家了?來,先吃麻團,熱的好吃。”
黎簌拿紙墊著捏起一個麻團,悶悶咬了一口:“姥爺,我總覺得,靳睿變了很多”
黎建國坐下來,蒼老的手拍了拍黎簌的肩,語氣嘆息:“變是肯定會變的,畢竟這麼些年啊,他家裡肯定是不太平的”
靳睿搬走那天,黎簌記憶很深。
但她那時候太小,只留意到朋友搬走這一件事。
那一年爸爸媽媽還沒離婚,臘八節的前一天,爸爸那邊遠方親戚家的表妹一家過來泠城,借住到家裡。
大人們喝酒搓麻將,晚上鬧到很晚,黎簌被那個姑姑家的小妹妹搶走了遙控器,氣得聽著麻將聲,半宿沒睡著。
可能那天就註定不會是開心的一天。
臘八節她睡到中午才起床,她發現那個妹妹穿了她過年新買的衣服,本來就十分不開心,打算出門去找靳睿吐槽,但姥爺攔住了她。
姥爺說,簌簌啊,靳睿一家搬走了,搬去南方做生意去了。
黎簌只顧著悲傷,沒留意到街坊鄰居對靳睿一家的議論。
那些流言蜚語在黎建國的刻意保護下,並沒有侵蝕到黎簌的天真。
黎簌只記得,爸爸家那位遠方姑姑,和偷穿她衣服的討厭妹妹不知道在借住她家裡時說了什麼八卦,被一向好脾氣的姥爺大聲呵斥過。
後來那位遠方姑姑鬧著要走,爸爸媽媽去汽車站送他們,留下姥爺在家。
那天黎簌也很想靳睿,哭了很久,後來睡著了。
她醒時,發現姥爺坐在窗邊,對著一窗戶的冰花輕輕嘆氣。
老人家看上去心情並不好,但還是幫黎簌擦掉眼角幹掉的淚痕,說了一句她根本聽不懂的話。
他說,我們簌簌長大,不要變成那樣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