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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也沒有察覺的神迷。
葉青巍然不懼,她甚至提劍追了上去。她今日裡穿的本就是一件潔白色的衣裙,與滿身灰白霧氣的玉羅剎截然不同,如果說那位西方的教主讓陸小鳳以為置身於叵測的地獄,周身繚繞的是悽苦哀魂的散溢之氣,那麼,她給人的感覺就好似此地應處氤氳的天宮,這茫茫的霧海,當是雲波的偽裝。
陸小鳳不由得站起身來,他現在不僅已經看不到那位無形的教主了,連一直無比關注的葉青也一樣消失不見。但他還能夠聽得見聲音,那聲音彷彿很遙遠,又彷彿很臨近,它一會發生在近側,一會又發生在彼端,有時陸小鳳可以看到兩道交錯出手的影子,有時卻又什麼都瞧不到……而當此之時,縱使他將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該看不到還就是看不到。
這一次和與小老頭交手時不一樣,沒有其他人過來打擾,葉青可以盡情發揮出自己的實力。她側耳傾聽這周圍一切的聲音,鳥兒從巢穴中醒來、蟲子在草叢裡淺淺爬動、寒霜化水從葉尖低落,衣袂從風中悄悄劃過……葉青挑了挑唇,她斜斜往前一指,迫使那位敵人顯出身形。
玉羅剎自從功法達成以來,從來沒有碰到過可以將他從隱秘中逼出的對手,此刻他都開始有些懷疑,是不是他已久不出世,所以如他這般的身法其實在江湖中也不算什麼了……但他很快就拋開雜念。
他不準備讓自己一直處在守勢,他從霧氣中伸出一掌,這一掌極盡巧妙,隨著葉青劍勢的變化而變。他也體驗到了武道的盡頭,將其他人信奉至高的武學的框架拋棄到了一邊,隨著每一次交手的不同,他掌勢的風格也完全不同。
而這一次,他感覺自己已用出了最高的心力,不斷地在預判著對方的路數,在對方的預判出手後,又將好不容易規劃出來的未來全部推翻,再次重新進行判斷。
玉羅剎從來沒有進行過這樣艱難的戰鬥。他感覺到對方彷彿永遠有著可以應對他的方式,每一次他的反擊也都好像在她的預料當中。他實在不能想象,如她這樣的年齡,怎麼會有這樣可怕的算計,他與她從這頭打到那頭,到最後,他沒有傷到她一根毫毛,但他自己,卻已經被人從原本的霧形當中逼了出來。
他面色蒼白沉鬱,有著多年位居教主之位積累下來的威嚴,他年輕的時候一定是一個很英俊的男子,縱使現在年齡上來了,有了氣質相襯,也依舊十分令人心動。
可他們這樣的人,往往第一時間讓人們注意到的,都不是他們的相貌。他們給予他人的,永遠只有他們沉重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