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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錦屏黑了臉。
怎麼知道的?她還能怎麼知道?不都是慕雲月告訴她的。
那段時日,她們飛鴿傳書,每天都要通一兩封信。慕雲月苦於不知該怎麼鬧事,她就給慕雲月支招。慕雲月又是個知恩圖報的,每次方法奏效,就打發人給她送東西。
這搖花緞就是其中一樣,她還裁成新衣,穿出去著實炫耀了一番。
眼下慕雲月說這話,分明是在威脅她——
金陵之事,她也有份,倘若嘴上再沒個把門,慕雲月便是挨罰,也要拉她當墊背。
想不到啊想不到,這丫頭才離開幾天,就從一根筋變成了蓮蓬,渾身上下都是心眼,都會套她話了!
慕鴻騫是軍營裡摸爬滾打的大老粗,看不懂兩人的眉眼官司,只聽著慕雲月的話,覺得頗有道理,當下也奇怪了,“是啊,你都沒去過江南,上哪兒知道的這些?”
“這、這……”
南錦屏訕笑著,半個字也答不上來。
好不容易醞釀了一套說辭,能把事情全賴在慕雲月身上,自己片葉不沾身。
沒等開口,慕雲月就枯著眉眼,長吁短嘆地截了她的話:“都怪我考慮不周,原還想給妹妹一個驚喜,沒想到……唉。”
“和跟你有什麼關係?”
慕鴻騫最見不得她委屈模樣,心疼道:“甭什麼事都往自個兒身上攬。不就是幾匹緞子嗎?爹做主了,你誰也別給,就留著自個兒用,行了吧?”
“多謝爹爹。”慕雲月美滋滋地福了福。
南錦屏眉梢卻抽了起來。
不行,非常不行。
那搖花緞她很是中意,為此,她還特特寫信給慕雲月,讓她務必多帶些回來。不僅能自己留著,多裁幾件好看的衣裳,拿出去送人也倍有顏面。
而今自己的婚事正當要緊,若不仔細打點著,後半輩子可就真要毀了!
慕鴻騫雖疼她,但到底不是親生,不會事事關切,她只能靠自己。原本她都已經約好,要給哪幾家送緞子,好提一提自己的名聲,給自己的婚事加碼,現在卻鬧了這麼一出。
那幾家可都是出了名的硬茬,翻臉比翻書還快,倘若讓他們知曉,自己拿不出緞子……
南錦屏心肝都哆嗦了下。
幾次想開口說不,可望著面前這對其樂融融的父女,她不禁心頭泛酸,便縱有千言萬語,也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有些痛苦能被時光磨平,而有些,就只能在這無邊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