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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越覺得道路陌生。
黃櫨心慌地瞥了一眼孟宴禮。
瞥完,心更慌了,是另一種慌。
他靠在副駕駛裡,闔著眼。
車子行駛在夜晚的街道上,每路過一盞路燈,他的面部輪廓都在燈光中短暫地清晰一瞬。
如果讓黃櫨來畫,她會借用倫勃朗畫《夜巡》時的方式,在暗色調裡,慢慢勾勒出他的面孔。
尤其是他的鼻子、嘴唇、和喉結。
沿著街道又錯誤地開出去幾百米,黃櫨才開口:“孟宴禮,我好像走錯路了。要不,我們開個導航吧,這車的導航怎麼調?”
孟宴禮沒睡著,只是在養神。
聞言,他睜開眼睛,向窗外看了片刻:“是走錯了,路口掉頭,我給你當導航。”
“哦,好的。”
時隔幾秒,孟宴禮忽然說:“前面便利店門前稍微停一下吧,買點東西。”
車子停在便利店門前,黃櫨問他:“要我也下去麼?”
外面起風了,吹得孟宴禮稍微眯些眼睛。
他搖頭:“你在車上吧,外面冷,我很快就回來。有需要帶的嗎?”
“沒有。”
目送他的身影走進便利店,黃櫨趴在方向盤上,忐忑難掩。
她感覺自己心臟跳得飛快,幾乎要從胸腔裡蹦出來。
前些天在孟宴禮家裡騎過一次動感單車,劇烈運動後的那種心跳,都比不上此刻。
這真是一個奇怪的夜晚,孟宴禮落在她鼻尖上的那個吻,淡淡的酒精味幾總讓她頻頻走神,好像靈魂下了蠱似的。
也或許,讓她走神的不是吻,也不是酒精,是這些都和那句“和我睡”堆疊在一起,所呈現出的效果。
黃櫨想起便利店收銀臺旁邊,經常和口香糖、巧克力擺放在一起的計生用品。
最近幾次留宿在孟宴禮家,確實也不全然是睡在客房的。
她在孟宴禮那張大雙人床上,睡過兩次。
一次是他們靠在一起,用他的平板電腦看紀錄片。
她說喜歡他吻她時喉結滑動的樣子,孟宴禮捂著她的嘴,讓她少說幾句。那天早起他們去幹什麼來著?反正兩個人都很困,紀錄片沒看幾分鐘,她已經靠在他懷裡睡著了。
後來孟宴禮也睡著了,平板電腦裡的一整個系列紀錄片,就那麼孤零零地放完了4、5集。
他們在凌晨,幾乎一同醒來,關掉小聲播放著的平板電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