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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調風吹著,車子裡暖融融的。
黃櫨在孟宴禮垂頭吻她時,下意識閉眼,之前含在眼眶裡的淚順著臉頰滑落,被他溫柔地用指腹抹掉。
孟宴禮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好像我把你欺負哭了似的。”
這個吻短暫地分了黃櫨的神,心裡那些委屈難過,奇蹟般地稍稍散了些。
她沒再一直哭了,孟宴禮卻惦記著她說哭多了眼睛會腫的話,去咖啡店買了冰袋,幫她敷眼睛。
外面起風了,行人們紛紛裹緊衣襟,低著頭快步行走;葉片所剩無幾的樹梢,也隨風晃動。
車窗隔絕了那份寒冷,狹小的空間裡瀰漫著黃櫨熟悉的味道,植物樸素的清香隨暖風拂面,令人無比安心。
如果走出咖啡廳時,孟宴禮不在,她該怎麼辦?
幸好他及時來了。
黃櫨想到青漓那些掠過海面的飛鳥,她此刻就像那些鳥兒,終於找到了可棲息的礁石,落上去,任海浪再大,也不驚懼。
換做是以前,黃櫨不會和人講這些的,可孟宴禮和別人不一樣,她試探地開口:“孟宴禮,你願意聽我講講我媽媽嗎,可能會有點像發牢騷,也可能有些負能量。我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聽這些”
孟宴禮還是那句話:“願意,我的榮幸。”
車子停在冬季不算溫暖的陽光下,他們就這樣坐在車子後排的座位裡,蓬鬆的羽絨服外套堆放在身旁,顯得空間更加擁擠,卻很溫馨。
黃櫨用冰塊按在眼瞼上,從小時候講起。
她真的很愛媽媽,即便她的媽媽和其他小朋友的媽媽不太一樣,很少笑很少陪伴她,但黃櫨還是很愛她。
這份愛裡,還有崇拜和嚮往——
“我媽媽坐在家裡畫室畫畫時,長髮散著,被陽光晃成金色,不太像普通人。我小時候一直覺得,媽媽是精靈變的。”
“孟宴禮,你能想象到那種畫面嗎?”
孟宴禮點頭,他少年時在國外見過張瓊,確實是一位很美也很有氣質的女子。
基於對張瓊的愛,黃櫨對黃茂康是有一點點小偏見的。
黃茂康不懂藝術,那時候他還沒忙成現在這樣,閒著時也有點小愛好,喜歡喝茶、盤核桃和釣魚。
這些愛好總被張瓊嫌棄,她話裡行間的那些看不起,多多少少也影響了年幼的黃櫨。
黃櫨雖然沒說過,但她心裡一直隱秘地認為,爸媽離婚這件事,肯定是爸爸責任更多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