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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近對徐子漾態度稍微好些,多少還摻了點幸災樂禍。
因為黃櫨聽孟宴禮說,現在是徐子漾整天往“粉紅桃子”酒吧跑,但人家程桑子,已經懶得理徐子漾了。
當時黃櫨盤腿坐在沙發上,吐出喝椰汁的吸管,樂呵呵地說:“哈哈哈,他活該!”
徐子漾可能是在程桑子那邊受挫了,最近話格外多。
聯絡不到孟宴禮,還要拉著黃櫨叨叨叨。
黃櫨一開始還在認真聽著,後面聽見他事無鉅細,連院子裡的無花果樹剩下幾片葉子都要白話一遍,她終於耐心不足,開始頻頻走神。
背靠著的不知道是一間什麼房間,隔著牆壁響著有節奏的木魚聲。
突然有人撞鐘,鐘聲震得人心笙動盪,黃櫨被驚了一下,扭頭向鐘樓那邊看去。
也是在這個時候,她忽然想到:
要不要求個平安符,送給孟宴禮的弟弟?
過年時,孟宴禮總要回家的吧?
徐子漾也在電話裡聽見鐘聲,嘴很欠地說:“哎呦,妹妹,我沒聽錯的話,你在寺廟裡吧?幹什麼呢?要是揹著我孟哥偷偷出家,他可是會傷心的。”
“陪我爸爸來的。”
順著這個話題,黃櫨也就把剛萌生的想法,和徐子漾說了一下。
聽到她提起要給孟宴禮生病的弟弟求平安符,徐子漾在電話裡沉默半晌,沒像最開始那麼歡快了。
他問黃櫨:“我說,你該不會到現在,還不知道孟哥為什麼放棄畫畫吧?”
黃櫨壓根沒想過去窺探孟宴禮的隱私。她覺得,只要他不想說的,都是他的隱私。
所以面對徐子漾的問題,黃櫨有些無言以對。
“到現在,你也不知道他的家庭狀況,對吧?”
就這麼簡簡單單兩句話,戳中黃櫨的隱秘心事。
她也不是真的完全不在意的。
不該窺探。
可她也曾坐在光線明滅的放映廳中,把手伸向孟宴禮的眉心,徒勞地想要撫平那道紋;
她曾駐足於一件叫做“邃闥”的雕塑作品前,失落地發現,孟宴禮有一扇緊緊關閉著的心門;
她曾在擦拭家中那兩幅grau的畫框時,像他一樣蹙起眉心,想象著,到底是多麼大的生活動盪,讓他放棄畫家的身份。
黃櫨知道,她和孟宴禮的感情很好很好。
但孟宴禮仍然是一團迷霧,難以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