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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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知道,大部分男人生平最熱愛的事就是花錢和其他男人分享同一個女人,俗稱嫖妓;最痛恨的事是其他男人不花錢就和自己分享同一個女人,俗稱戴綠帽子。
從奴隸社會到封建社會,跳過資本主義社會進入到社會主義初級階段,儘管生產關係發生了鉅變,連黃河都前前後後改道了七次,但男人們在這方面的價值觀絲毫沒有受到外力衝擊,堅挺地傳承了下來。為數眾多的男人們始終熱愛嫖妓而不熱愛戴綠帽子,並且,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一般不會迎娶一個婚前就給他們戴了綠帽子的女人,比如說未婚媽媽。
所以,我非常理解席間欄目組眾位對我這樣一個未婚媽媽居然能找到男朋友這件事不加掩飾的震驚。當然這純屬誤會一場,但這種事向來越描越黑,說得太多反而容易讓不明真相的群眾更加不明真相,從而產生不必要的聯想。
桌上的食物很快被我們吃完,大家紛紛作鳥獸散。人走得差不多了,何大少突然來到我們這一桌,徑直坐在周越越身旁。
周越越悶頭喝湯,何大少低頭把玩一個打火機,大家都沒有說話,火光一閃一閃,氣氛真是扣人心絃。我和顏朗被氣氛感染,雙雙停下筷子望著他們。
終於,在一閃一閃的火光中,周越越率先開口:“伍老師兩年前離婚了,這事兒你知道麼?”
何大少望著周越越喝湯的側面,鎮定地說:“這兩年我一直在悉尼,她的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的事。”
可週越越絲毫沒有被感動,無動於衷地說:“難怪沒看到你們雙宿雙飛,原來你先單飛到歐洲去了,歐洲好啊,歐洲女的身材都好。”
我和顏朗沉默了。
何大少嘴角抽了抽,也沉默了,沉默了一會兒,終於還是忍不住,不甘沉默地說:“我沒去歐洲,悉尼不是歐洲的。”
我想完了完了,他怎麼能和周越越討論地理問題。
周越越果然放下碗,自言自語地說:“不對啊,悉尼怎麼不是歐洲的了,悉尼有個歌劇院吧,就是因為有這個歌劇院,悉尼才被稱為音樂之都的,音樂之都是歐洲的吧。那悉尼肯定就是歐洲的了,我沒說錯啊。”
這番話邏輯嚴密,有條有理,我和顏朗雙雙被她繞暈,坐進椅子裡思考悉尼到底是不是歐洲的。
難得何大少還能保持頭腦清醒,一針見血地反駁:“你說的音樂之都是維也納,維也納是歐洲的,但悉尼不是歐洲的,悉尼是大洋洲的。”
雖然他頭腦清醒,思路清晰,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