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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談。
賀童聽得認真,也會問上兩句,如此一來二往,兩人也算熟了一點。
蘇芳的命也得以暫時保住了。
不管怎麼樣,起碼賀童沒有在離開馮華村之前把她處理掉的想法了。
只是華三郎就沒有那麼幸運了。
這個想把金礦和岩鹽據為己有,瞞著全村人跟賀家談判,企圖為自己要個好價錢的倒黴鬼,卻將全村人的命給葬送了,連他自己,即使被脅迫帶路,到頭來終究難逃一死。
他們從山裡出來的時候,賀童一個手勢,就有人直接從後面一刀捅入華三郎的後背,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然後把人輕輕一推,推下山溝。
華三郎在跌落下去的那一刻,臉上表情都是難以置信的震驚。
即使他心裡有不祥的預感,也絕沒想到自己死得那樣快,那樣草率。
不知道他臨死前,會不會對自己貪得無厭有過後悔?
蘇芳冷眼旁觀,覺得大概是不會的。
像華三郎這樣的小人物太多了,他們也許不是十惡不赦,卻常常作死到底。
他後悔的應該是自己找了賀家,說不定還會想,如果找范家或其它哪一家,又或者同時通知幾家過來,價高者得,就沒事了。
小兒抱金,行於鬧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而且她敢打賭,馮華村的變故,一定掀不起半點波瀾,也許會有村民的親戚過來發現後去報官,但勇田縣估計不願意管,榆中縣也不想管,到最後只會不了了之。
除非是發生在縣城裡,發生在眼皮子底下的案子,才有管一管的必要。
沒有人想沒事找事,與自己的官帽過不去。
一行人終於從仙翁嶺走出來。
蘇芳疲憊不堪,她雙手一直被捆,只能雙腿走路,久了上半身自然僵硬,下半身也痠痛不已,但她不敢有絲毫懈怠,因為離開山裡,意味著她的生死要被決斷了,賀童會不會因為嫌她累贅就在這裡解決她,還是一個疑問。
賀童確定了金礦和岩鹽的位置,準備留下大部分人手在馮華村守著,他自己則帶著幾個人先回去報信,稟明家主,再讓上面決定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天色已晚。
蘇芳很留意時辰,他們遠遠看見馮華村時,最後一抹魚肚白正好從天際消失,變成絨藍色的幕布。冬天天黑得早,但這裡是西北,天黑得又要比長安那邊晚一些,所以此時大概是亥時將至。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