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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想整死他,多的是機會,何必出此下策,簡直荒謬!”
陸惟:“你與誰去喝酒?”
楊園:“只有我一個,是我常去的小酒館,那女東家與我熟識,也可以為我作證,我從頭到尾都在酒館喝酒,跟女東家閒聊。”
陸惟心說那女東家既是你的熟人,作證也無用,但他只是繼續沉沉問道:“喝完酒之後呢?”
楊園:“然後,然後我就醉倒了,我離開酒館,要回家,後面的事情,我不記得了……”
陸惟:“你趁著醉意跑去黃家,在黃禹一家在睡夢來不及反抗之際,將人殺了。”
楊園瞪大眼睛:“怎麼可能?!你是收了誰的賄賂來冤枉我的?是不是杜與鶴?我就知道那廝不安好心,當初不就是從他手裡強買了一個別莊嗎,他果然記仇記到現在,竟還買通你了,他出多少錢,我加倍,行不行!”
陸惟大概知道楊園在秦州官場為何如此惹人厭煩了。
他倚仗出身,不通俗務,也不把其他同僚放在眼裡,每日除了宴飲會客就是載歌載舞,目下無塵,行事沒有章法,瞧不起除了方良之外的所有人,哪怕職務比他高。可能就連方良,他都不放在眼裡。
所以楊園出事,大家面上不說,暗地裡拍手稱快,恐怕沒有一個人為他喊冤。
連他明媒正娶的妻子,都要與他恩斷義絕,
這樣一個人,用來陷入案子泥淖裡,再合適不過。
陸惟看著楊園,不言不語,直到對方心裡發毛。
“你看我做什麼?”
楊園又急又惱,“你倒是說話啊,我真是冤枉的!”
陸惟覺得,在此人身上,應該是問不出什麼,大可不必再浪費時間了。
說不定在魏氏那邊,還會有些突破。
想及此,他直接起身,轉頭就走。
“喂?陸惟?陸少卿?你別走,別走啊!我真是冤枉的,我冤枉啊!”
楊園這一聲,彷彿訊號,州獄之中,四面八方,霎時陸陸續續響起呼應之聲。
“我冤枉啊!”
“我也冤枉啊!”
“救命啊,冤枉啊,放我出去!”
一聲一聲的喊冤,從各個牢房傳出來,再層層迴盪,有些是故意起鬨,有些則是被楊園的喊聲勾動,心情激盪。
楊園聽得頭皮發麻,也不敢再喊了。
他頹然扶著欄杆緩緩蹲下,百思不得其解。
自己明明是在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