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第1/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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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秋不明白為什麼所有人看起來都是愁雲慘淡的模樣, 不過他可以理解, 蕭問水難受,他也跟著難受。
白樾的“找個地方說說話”自然也被鴿掉了。雲秋因為蕭問水的突發情況,一直到下午都忘了這回事。
後面雲秋想起來, 急忙拿手機出來聯絡白樾,白樾只是在那頭有些無奈地笑著:“我知道了, 沒關係。”
他在另一邊問他:“你的前夫,是蕭問水麼?”
雲秋沉默了一會兒, 說:“是。”
白樾說:“原來是這樣。”
他在那邊笑了笑,雲秋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然而之後,白樾就一直沒有再聯絡他了。
雲秋覺得有一點難受, 倒不是因為喜歡他, 而是覺得自己因為沒有遵守約定,所以失去了一個朋友。是他做錯了事情,怪不得別人。
婚禮結束了, 蕭問水還留在醫院裡。Susan來找他, 問他能否留下來,陪一陪蕭問水,可是雲秋猶豫過後, 拒絕了。
他還是要和他離婚的,他不願意再呆在他身邊難過。
蕭問水在綠化牆內對他說的那些話,像是不清醒的人的囈語,而他醒來之後,眼神就變得和以前一樣淡然安寧。他不說話, 雲秋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只是怯生生地維持著原狀。
他可以不討厭他,因為他本來就喜歡他。可是他也喜歡自由自在、沒有拘束的生活。
可是也因為蕭問水的病,他見識了他好像要死掉一樣的場景,覺得他很可憐,也開始像課本里學到的一樣,關愛“老、弱、病、殘、孕”一樣去關照他,對他反而更多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忍讓,儘管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他想當然地,把蕭問水對他的不好都歸類於他生病了,就像他懷孕那段時間裡脾氣焦躁不安一樣。
留在病房裡的時候,他也這麼問了蕭問水,可是蕭問水沒有回答他,只是在他手心反覆地、輕輕地寫:“對不起。”
*
Susan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安靜的蕭問水,他一直是個外表冷漠、內心偏執炙熱的人,對於想要的東西可以不擇一切手段地要拿走。可是現在,蕭問水心裡不滅的慾望好像被抽空了,那是極致崩潰之後剩下的晶白餘燼,是一堆微微發熱的死灰。
是信心崩塌、放棄一切的崩潰。
置之死地,而後復生出一絲微茫的萌芽。
雲秋離開的當天早上,她告訴他:“雲秋走了,說請假時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