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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再逼問。
玉帳燭火交織出一對璧人相擁的影,元承晚美目半闔,蹙眉怔怔望了那影子許久。
終於記起方才未完的話題:“裴時行,你還未說隴上之事究竟如何了……”
裴時行終於有了動作,將懷中人調了個姿勢。
他似乎愛極這般她只能依附於他的模樣。
目含笑意欣賞片刻方繼續道:“隴上之事也快有結果了。”
“只是,這結果是賊人主動送到我們面前,要我們相信的結果。”
於明面上入隴上搜問查究的官員之前,皇帝曾派出十二個皇城衛秘密入隴。
可至今音訊全無,死不見屍。
這潭水遠比他們想象的還要深。
長公主聽懂了他話中之意,一時消沉下來。
“殿下不必憂心,算一算程期,桑大人和盧左丞也該回京了。立法之事不日便可步入正軌。”
她明明聽見了,卻不言,只定定望住他。
秋水雙眸剔透,似乎要把人看的纖毫畢現。
裴時行自其中看出了打量的意味。
好似在估量一樁買賣做的值不值當。
此間的每一息都變得漫長黏稠,紅帳裡竟也漫起入骨的清寂。
終於聽她道:“好,本宮信你。”
裴時行忍不住又啄一吻,她生的嬌嫩,唇上已微微泛腫。
他大大方方地得寸進尺道:“那麼,殿下既然信臣,能否容臣搬入正殿,與殿下同眠?”
他慣會妄生穿鑿,將她的話意混為一談。
長公主不答反問:“你覺得呢?”
“臣覺得此事甚妙。”
哪怕是打他的杆子,裴時行也能厚著臉皮往上攀:
“歲寒之時,臣可為殿下暖衾;夏日天炎,臣為殿下打扇。若殿下夜間口渴,臣也可為殿下遞水;兩個人睡在一處,心中亦不會害怕。”
聽起來像是非常不吸引人的賠本買賣,元承晚心下無波。
“可本宮有湯婆子,有涼簟,自己會打扇,口渴亦不用你操心。”
“更重要的是,”她雙眸又彎成懇切無害的模樣,“同你睡在一處才當真叫本宮害怕。”
裴時行眸色落寞下去,又是一副無措又無助的可憐模樣。
好女不跌第二跤,元承晚蹙眉道:“裴時行,不許裝相。”
“臣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