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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 棠鈺發現,陳倏同他早前說的一樣,晨間離開後, 這一整日都沒有再出現過。
有大夫幫棠鈺煎藥,也會給她送來。
來的時候,會幫她一併診脈。
棠鈺從他言辭間聽得出, 他應當是隨萬州府駐軍一道北上的軍醫,陳倏讓他來, 是因為陳倏信不過旁的大夫, 怕她再出意外。
軍醫應當是怕她害怕, 也會同她道, “夫人別擔心, 夫人是撞到頭,有一些淤血沒有散去, 所以記不起早前的事,很快就會好的。夫人早前動過胎氣, 但眼下也慢慢平穩,應過一兩日就可以走動。”
棠鈺頷首。
軍醫又道, “下官早前見過夫人。”
棠鈺記不得, 但也覺得意外。
軍醫道,“有一年初一宴, 下官攜家眷去過萬州府,夫人還給下官的女兒一枚糖葫蘆。”
棠鈺記不起, 但卻能彷彿能想象這幅畫面。
軍醫起身,“夫人,您會好起來的,有侯爺在。”
棠鈺點頭。
……
臨睡前, 果真也沒見陳倏,他應當是想同她表明立場,不要怕他,他可信。
棠鈺躺在床榻上,有些睡不著。
想起無論是趙文域也好,軍醫也好,還是陳倏身邊的侍衛陳楓和陳惑都好,都同她說,她與陳倏感情很好,陳倏待她亦好……
但她能想起的,除了驛館裡,他流露出的對她的喜歡,和她不敢出聲,兩人交織在一處的髮間。
他是陳長允,特意住在祖母隔壁接近她;他也是陳長允,小時候,她在外祖父家見過的那個不怎麼說話,也不怎麼敢看她,生病時偎在她懷中的陳長允……
幾年的時間很長,她忽然有些好奇。
……
陳倏入內時,她確實已經睡著。
今日軍醫告訴她,夫人的脈象平穩,多將養兩日,是可以去京中的。
他想,她應當想見文廣和趙文域。
這裡去京中近,馬車可以走慢些,他也在,也不會有旁的事,他不放心把她一人留在這裡,從今日起,他去哪裡,她就去哪裡。
陳倏掀起被子,同往常一樣,等她睡熟了,才躺在她身邊。
屋中熄了燈,只有遠處苑門口的簷燈亮著,微微透了些光亮入內。
陳倏沒有睡意,想起他失明的時候,終日咳嗽,夜裡難以入睡,因為看不見,也根本分不清白天黑夜